p; 车辇虽然宽大,行驶也很平稳,但也难免有些悠悠然,何梦锦昨夜本就睡的少,再加上这一上午的折腾,此时早已是累极了,她看了一眼贺兰珏,嘟囔道:“这设计车辇的人也真是的,既然其他的考虑的都这么周到了,也该是能想到在咱们两张软榻之间隔着屏风什么的,好歹也遮挡一下。”
虽然是分开了两张软榻,且还是在前行的车辇上,到底,何梦锦也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听着她抱怨,已经将目光投回到书卷上的贺兰珏头也没抬,淡淡的问道:“你是担心我趁你睡着了以后对你不轨?”
何梦锦面色一窘,灿灿道:“那当然不是,公子你要是想有所不轨的话也不会趁着我睡着。”
贺兰珏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道:“那是你想趁着我睡着了以后对我不轨?”
“……”何梦锦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暗自捏拳告诫自己要冷静,面色却是红的比这喜服还要艳丽三分,她咬牙切齿道:“怎么可能。”
贺兰珏听了,叹了口气,见着何梦锦的面色上的红润终于浅了两分,才悠悠然开口道:“既不是你想非礼我。又不用担心我会欺负你,你还这般忧心忡忡,莫不是因为你睡觉打呼噜磨牙踢被子耍悍妇拳怕被人看见了?”
“……”
何梦锦顿时间有种要泪流满面的冲动,深呼吸一口,她用自己尽量冷静的声音道:“是啊,我睡觉就是打呼噜磨牙踢被子打睡拳,公子这么厉害。这都能猜到,所以,为了不影响公子你,还是请你移驾到别的车辇上去吧。”
说罢。她还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贺兰珏抬指翻了一页书,“那怎么行。我得要留意着你,不然你要是一睡着了,呼噜声太大,把我这车辇给震塌了怎么办?”
“……”
何梦锦彻底败了。
她再不多说,与其在这人口舌上做徒劳的挣扎,她倒不如躺下蒙头睡下乐的舒服。于是,她二话不说,一把掀开软榻上厚厚的狐裘制成的软被,将自己彻头彻尾的裹的严实。
贺兰珏却笑了,他转首,看着何梦锦此时的样子,问道:“那个……你裹的跟棵大白菜似得,不会真的是打呼噜磨牙练睡拳吧?”
何梦锦:“……”再不愿意多跟这人说半个字,她自动在心头默念了一百遍这人是空气她什么也没听到之后。就进入了梦乡。
没有了对时局的担忧,没有了生命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掌控的不安。这一觉何梦锦睡的很踏实,睡梦中似有淡淡的玉兰香萦绕在身遭,不过她实在是太困了,也根本就没有那个精力去想是哪儿来的这幽香。
等她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午饭时分,听贺兰珏说中途他们已经在驿馆里停了两次,昨日入夜也是停在琼山官道上的一家驿馆里休息。
听到这里,何梦锦就疑惑了,既然是停在驿馆里休息,那么他们也不至于就在马车上不进店去休息,既然是下了马车到了店里歇息了一晚上,那她是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她仔细查看了一下自己裹紧着的狐裘,仍旧是自己入睡前的样子。
难不成贺兰珏把她一个人留在马车上待了一晚上?
这问题她自然是不好意思再问贺兰珏的,否则有可能是再度吃亏,趁着队伍在一家驿馆停下歇脚何梦锦下车透气的空挡,拉过伺候的一个丫鬟,一问,那丫鬟当即红了脸颊,有些难为情的道:“公主当时睡的正香,驸马爷吩咐我们要轻声不能吵醒了你,而且还是驸马爷一路连带着软被抱着您回的卧房,把您安顿好了自己才去歇息的,公主您不知道,驸马爷当时的动作有多温柔……”
那丫鬟也是个话唠子,听到何梦锦询问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说个没玩,却不知道后面的话何梦锦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在听到是贺兰珏抱着她当着众目睽睽之下,下了马车,她心头就咯噔一声,完了……她的名节……
虽然明知道贺兰珏也是出于好意的不想叫醒她,让她睡的安稳。
虽然是顶着李嫣然的名号,但这样被人抱着总归是让人觉得尴尬,而且还是在她睡着了不征求她同意的情况下。
何梦锦的脸色当即就变成了猪肝色。
等她再度回到车上,看着那人一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从容神色,就恨不得自己先一巴掌拍飞他,然后自己再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她这样一副神情,贺兰珏也没有丝毫意外,他搁下手中的茶盏,看着何梦锦,笑道:“你这是在为我昨晚上抱了一棵大白菜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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