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越想越不对劲。巨大的危机感袭面而来,艾丽娅立刻转身想跑。
但……迟了。
身后“哗”地一声,艾丽娅猛地一顿,端在兜里的手想把一直握紧的枪抽出来。
“别动。”那恶魔般的声音响起,低沉地让人心惊,“把手举起来。”
艾丽娅权衡了一下,手离开了枪,慢慢地举起来,同时开始转过身来。刚转过90度的时候,她突然发力想往前冲。但对方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举动,直接……开枪。
肩膀猛地一痛,艾丽娅顿了顿,然后麻痹的触感瞬间往全身每个角落扩散……强效麻醉||枪。这是对付不乖的猎物的手段吧。
倒下的时候,艾丽娅已经有点不省人事了。
她努力地想按下手机的某个按钮,但手指已经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肥胖的身影带着死者的气息,朝她靠近。
麦肯·瑞夫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藏在了那具尸体下面,带着残忍的兴奋和期待,一直屏住呼吸等待她的光临。她真傻啊。
为什么fbi的人还没来……r……
这个想法在最后一刻飘过她的脑海。
艾丽娅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醒过来的机会……但,已经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
滴答,滴答……
不知道过了过久,艾丽娅听到了水声。有水滴从她头上滴下,带着刺骨的寒和悲,让她忍不住哆嗦。
是的,她还没死。
艾丽娅睁开了眼睛,慢慢地站起来。好消息是,她这次没被捆绑起来;坏消息是她似乎被困在了一个长宽大概60厘米,高2米多里玻璃柱里,身上的物品,包括通讯工具和用来防身的枪都被搜走。她尝试了一下,没能力打破这个玻璃缸,或者从上面爬出来。
她四处张望着,想在第一时间确定自己的处境,而很快地,她在这件密不透风的地下室里,看到了一个朝思暮想的人,眼泪立刻落了下来。
“莎拉……”她的嗓子有点哑。
莎拉被困在离她不远处的一个同样款式的玻璃缸里,此时正半靠在壁上,不省人事?
“莎拉!莎拉·海蒂……”艾丽娅不停地拍着玻璃壁喊着,但隔了很久,莎拉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过,注意到她胸膛有细微的起伏,艾丽娅松了口气,忍不住一口咬在自己的手上,确认自己没有看花眼。
她们也有几个月没真正见过面了,不过十几天前还是视频过的。莎拉瘦了很多,本来就很骨感的她现在就像只剩下一副骨头的可怜儿。她眼底有乌青,嘴唇也暗暗发白,就像一个干瘪的娃娃,不改的美丽却十分的脆弱。可怜的莎拉……但活着就好,就有机会。
艾丽娅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继续观察。但除了几盏昏暗的吊灯,和她们身处的玻璃缸,还有玻璃缸前方的一张椅子和地上的数字计时器外,其他什么都没有了。这个地下室真的简单得随便。
突然,一滴水滴在她的额头上,艾丽娅抬手一擦,往上看去——似乎是个水桶……会往下倒吗?这个玻璃缸又能容纳多少水?
按两米五计算高度的话,不,不需要到两米五……只要超过了她的身高,这里根本游不起来,也爬不上去,只要踮起脚尖都够不着空气,她,她们……会死的。
就在艾丽娅沉思的时候,通往这个地下室的唯一一扇门被打开了。一个光头的胖子从门后挤了出来,沉着脸朝他们走来,每一步都像要踩在她们心上。
“麦肯·瑞夫。”艾丽娅盯着他,一眨不眨,指甲因为用力的缘故,快扎进了肉里。
就这几天的时间,已经足够她把他的身影刻在自己的脑海里。而现在,终于到了面对面的时刻。
隔着一层玻璃壁,艾丽娅发现自己反而更加地冷静和从容。只是……莎拉。她隐晦地向那边瞄了一眼,她能够救出她吗?
“欢迎来到‘’。我知道你们都认识我。”麦肯·瑞夫拉开了椅子,懒洋洋地坐在上面,眼底里有沉郁的疯狂,说,“看来我们还有一位选手没醒过来,我得帮个忙。”
话音刚落,他按了手上遥控的某个按钮。下一秒,莎拉头上的水桶被翻转,一桶冷水瞬间浇在她的身上,把她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与此同时,空掉的水桶,又快速地得到补充,水通过管子哗啦哗啦地往里灌。
被水淋到的莎拉也如他所愿地迅速醒过来,她尖叫着弹起来,双手报臂地想往前冲,却一头撞在了玻璃壁上。
“莎拉!莎拉!”另一侧的艾丽娅用力地拍打着自己这边的玻璃,试图引起她的注意,但受惊过度的莎拉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闭嘴,你这bitch!”麦肯·瑞夫不耐烦地又按下了按钮。
一桶水再次毫无预兆地,照着头浇下去。鼻子、嘴里呛进了大量的水,莎拉难受地卡住了嗓子,不断地咳嗽,本就布满了血丝的眼睛越发地通红。她终于无力地靠着玻璃壁滑落到地上,整个人有点恍惚,似乎还没清醒过来。
而两桶水下来……水已经淹到了她的小腿。曾经漂亮鲜丽的裙摆带着脏兮兮的泥和灰飘在了水面上,她却丝毫不觉。
“你这混蛋!”看到莎拉的反应,艾丽娅难以想象这位骄傲的大小姐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她更加用力地瞪着麦肯?瑞夫,恨不得把他凌迟个千百遍。
“终于安静下来了。”始作俑者一点压力都没有的靠在椅背上,脸上勾起了丑陋的笑。
“那么开始吧,我把这个游戏称为‘死亡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