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又不太敢,只好站在原地说道:“我叫孔胜,坟地就在这林子里,当初你上学的时候,我们可是聊得不错的,你现在飞黄腾达了,不知道能不能帮帮老朋友。”
王治现在实在没那个心情叙旧,只是挥挥手道:“你要跟着就跟着吧,不过跟着我可不是甚么好事。”说着就继续往前走去。
孔胜立刻谄媚的笑着点头哈腰,然后自觉地飘到了王治的后面,比紫竹和张静江都慢了半个身位,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说这半年来,王治的名号在老家那是传得当当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尤其是他过年刚一回来,不但杀了两个修真,还把个火车都给捏成了麻花。
王治苦涩的笑了笑,侧身看了看紫竹,然后又对孔胜道:“那火车现在怎么样了?”
孔胜得了王治的问话,好像特别荣耀的立刻挺直了胸板道:“火车已经被人弄走了,那阵仗,我活着的时候没见过,死了这么多年也同样没见过,又是大吊车,又是挖挖机,反正没几天就把个铁路愣是给弄通了。”
王治这几天一直在山上练功,确实还不知道火车怎么样了,不过他也不太在乎,他自己也不知道为甚么,要是以前的话,把一列火车弄成麻花了,他肯定慌张得自杀的心情都有了。
一路走着,开始还有被石头人破坏得不成样子的油菜地,后来就回到了平常那种林荫小道,天上阴沉沉的,要下雨又下不来,林荫道就更加的阴暗了,王治,紫竹和张静江都一言不发,只有孔胜依然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他开始是跟在后面,可后来说着说着就飘到了王治的前面,一边手舞足蹈地说着自己的各种见闻,期望得到王治的一个赞赏。
可王治现在已经真的在变了,进山之前,他是一个不合格的修真,不但功力差得可以,还带着一种农民工的自卑,始终觉得自己其实依然是一个任人驱使的农民工。
而现在,潜移默化间,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对身边的普通人,普通事,不再如以前那么关心了,以前或许能哈哈大笑的事情,现在也最多轻笑一下,并没有其他感觉,渐渐的,他开始真正的成为了一个修真,由外而内的。
王治回到家时,母亲已经醒过来了,正在到处找着东西,王治进门时,她正蹲在地上看着。
“妈,你找甚么呢?”
母亲抬头看着他,有些焦急的说道:“你给我那个符不见了,我就收拾桌子后,怎么就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
王治把水精拿了出来,递向母亲道:“你把它丢在外面了,以后小心点。”
可这时,郑立凯从里面的屋子飘了出来,看着王治手里的水精,皱着眉头道:“王治,你还不明白吗?水精只会给你母亲招灾惹祸。”
王治的手一抖,然后又握紧了水精道:“妈,要不这东西还是我收着吧,不然你又把它弄丢了!”
母亲一点也不怀疑地呵呵笑了起来道:“好好,我年纪大了,给你也放心些,不过你记得收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