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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后的湘竹,看时间还早,就兴冲冲地回家了。
所以,她只能为自己那可怜的孩子寻找出路。最好的出路,就是他的堂姑——胡隽。只能这样了,为了他的未来,必须这样做,哪怕她心中不舍。
不能。
她能不让自己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吗?
她不是诅咒自己的孩子,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在她一再追问下,胡跃终于告诉了她实情。当时她哭了,哭的很伤心,很难过,可这一切能怨恨谁?
直到有一天,她偷偷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宝宝。眼泪要掉下来了,他那么脆弱,脸色发青,只需一眼,就知道情况并不好。
可迟迟不让她见孩子,出于母亲的天性,让她有些警觉。就算是在保温箱,可总应该能在外面看吧。
原本,她是相信大家的话,自己的孩子是健康的。
虽然是夏天,可她依旧觉得有些凉意,拉了拉被子,将自己包裹在里面,没了刚刚高兴的劲儿。
送走了胡隽与纪锦将,张虹让湘竹出去休息,自己躺在床上。
如果这样算来,胡康的未来也不会太差吧。
虽然不能说他母亲的工作与他有关,可这孩子长得好,嘴巴甜,每次胡隽看到,总是甜甜的喊一声。自然,胡隽也就格外关注他,连带着,就连教他的老师也鸡犬升天。
近了说,陈曦这个小家伙的名字同样是胡隽取的。
就这样,从两个跑腿混饭吃的小男孩,成了今天的部长,实在令人难以想象,更是羡慕嫉妒。
别的不说,只说小夏兄弟二人,现在的生活水平绝对超一线。小小年龄就身居高位,手握实权。因为是胡隽培养起来的,心里相信,便委以重任,想来,不久后,二人将接受陆京生等人的职位。
说到庇护长大,不得不说的,自然是胡冬等人。他们半路跟着胡隽,可时间久了,自然有感情,得到的待遇很好。
胡隽知道,张虹希望这孩子能在自己的庇护下长大。
“好,以后就叫他胡康。”张虹一派高兴的模样,只不过她的宝宝,连自己都没有亲手抱上一抱。
“叫胡康吧。”希望他能健康。
张虹笑了,摆摆手,“我和胡跃想着,还是麻烦你来取一个。”
“我?”胡隽愣了,不合适吧。就算胡跃不取名,还有自己的父亲呢。
“对了,胡隽啊,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她靠在床头,微微扬着头,有几分期盼的看向胡隽。
一想到孩子,她整个人都有了一种容光焕发的感觉。
自己还是把月子做好,奶水多些,才好喂孩子。
可想了想,还是没有这个胆量,至于两个人什么关系,还用不着自己操心。
毕竟,自己和丈夫和他可没交集。
张虹看了纪锦将一眼,又瞄了一眼胡隽,本来想打趣二人的关系如此之好,一同来,纪锦将准备的东西,分明只有自己家乡的人才知道,他这样做,给这么大的礼,不得不值得人多想。
毕竟,就连胡隽这种空间里满满都是物资的人,也唯独没有留下什么金银首饰,也不知道纪锦将从哪里找出来的。
在胡隽老家有个风俗,小孩子出生时都要准备崭新的银饰。可是现在兵荒马乱,找到银饰已经颇费心思,去哪里找崭新银饰。于是,也就不打算了。本来,大家都把这件事情忘记了,突然有人送来,怎么能不高兴?
纪锦将微笑着说,“客气了。”
就连暂时充当月嫂的湘竹都冲上来凑热闹,非要看一看。
当胡隽抱着东西去医院的时候,张虹一看到这一小包银饰眼睛就亮了,对着纪锦将连声道谢,“真是破费了!”她拿着手镯,笑的合不拢嘴。
你的侄子,就是我的侄子。
纪锦将看她如此客气,伸手本想揉揉她的秀发,可终究没有,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腻宠的说了一句,“傻瓜。”
“谢谢。”她握着那几个小东西,认真的说。
那东西虽小,可看起来精致可爱,闪闪发亮看起来十分好看,一点破旧的痕迹都没有,仿佛是从柜台里刚刚买来的。
胡隽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有奶瓶,有玩具,还有纸尿裤,她有些诧异,毕竟这些东西紧俏的很,不过倒也不算太难,算他有心了。当她要说感谢的话的时候,被盒子里的一个小红袋子引起了注意。她拿起来,从里面倒出了一对银色手镯和一个长命锁。
纪锦将不再多说,倒是拿出了一个大盒子说,“这是我准备给你小侄子的礼物。”
就帮她这一次吧,胡隽这样对自己说。
早在湘竹哭诉,说什么受够了,要找个新男友的时候,胡隽就知道她在骗自己。并非有意如此,只不过顺水推舟而已,毕竟钱有星的资历也应该提一提了,无论娶湘竹,还是分手,对他而言都不会是损失。
当初妈妈给自己的名单其实很多,各行各业都有,更有不少人好,家世好,工作好,长得也非常好。整体条件比这个人好得多,可是那些人不是太死心眼,只怕分不开,就是和冷倾城本就熟悉,只有这个一个,算是生面孔。
胡隽笑而不答,确实。
他将冲泡好的果汁递给她,“你原本就存着帮她的心思吧,不然不会在阿姨给你的诸多名单中,选择这个一个结婚也合适,不在一起,也不会抱怨的男人。”
纪锦将摇摇头,笑着走出来,明明说再也不管杂七杂八的事情,还不是又管了。当然,这话他不会说出来,说出来就成了两个人的战争了。
胡隽,看她可怜,想帮一帮而已。
“我确实不想管。”可是湘竹对她诉说对冷倾城的爱慕,说到最后都哭成了一个泪人。她是如此的喜欢冷倾城,以至于做出许多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卑微的仿佛把自己放在尘土里。
“我以为,你的性格不会插手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