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吃完不久,越枫琰便有事先出去了。他将她安顿下来,她却是不安分,不等婢女帮她收拾床铺,自己便兴高采烈地跑回去抱着被子褥子回来。
皇叔想要跟她在一块睡觉,她肯定不会拒绝。说来她和皇叔的相处之中,睡觉这一项就占了一大半,然而每次也都是动之以情,守之以礼,很是规矩。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她并没有什么猥琐的心思,心头自觉只要陪着他,能够瞧见他,也是顶好了。
她在卧房里观望半晌,挑了一个凉爽的地方动手打了地铺,随后便在门边等了起来。直到傍晚时越枫琰才从议事房里出来,远远便望见她在门边立着,心里不由得一暖。
他走过来,抬头望见天空中已经出现了白月,于是朝她一笑说:“离晚膳还有些时候,你同我去个地方。”
越人心自然愿意和他走走。这一次他特地没有在前或者在后,也没有牵着她,只是很默契地和她并着肩,一路走时一路聊聊她小时候的趣事。这样走着走着,便到了一座祠堂。越人心跟着皇叔走进去,只见那祠堂壁上挂着一幅画,这画精致典雅,里面有一穿着白色丝质纱绸衫裙的女子站在树下草丛,模样似仙非俗,嘴角微微露笑,怜爱地看着地上追逐蚱蜢的一个活泼小儿。再看画旁提着字:“丙辰年春与母妃游园”,才知道原来这是皇叔为母妃容氏所设的祠堂。
越枫琰从画前桌上拿起香点燃,拜了三拜置于香炉上,随后也为越人心点了三炷,递给她。越人心于是恭恭敬敬地拜了置好,便见他默不作声地望着那幅画看了许久,最后伸出手,牵着她走出来。
其实越人心并不是个迟钝的人。皇叔握着她的手,感觉比以前更紧,只是她怕想得深了,又会自伤。走了一段路,夜幕已经完全降了下来。
昨天越人心碰肿了的脚今天还没好,一走得多了,就有些蹒跚。其实并没有太明显,大概是他一直在瞧着她,这些细微也察觉了,就问:“要是不舒服,咱们就早些回去。”
越人心摆摆头,露出大笑脸:“这无妨的,我小时候像猫一样,从很高的墙上摔下来都没事。天色还好,再走走嘛。”于是她带头跑出一段路去。其实她是享受两人并肩走路的这种情形,恨不能一直走到地老天荒去。
她正在前边故作没事地蹦跶着,越枫琰却忽然向着一侧俯身下来,说:“上来。”这分明是要背她。
她小心翼翼地上去,从后搂着他的脖子,他便扶着她双腿又直起来向前。走到一个大石凳前,他才细心将她放下,随后低下身子为她整了整额发。夜越浓了,便越让人生出感慨的心情。越枫琰忽然说:“你出生的时候,我母妃还在,只是那时她在病中没能得见,却听人说过你和越倾双生,都长得水灵,很想见一见,所以特地央我去看。我那时也不过七八岁,抱着越倾时,越倾便哭,抱着你时你却一直冲着我笑,我喜欢你,所以就不松手。后来乳娘是生生把你从我手里抢去的。回去我便对母后说了此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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