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起来,若敢反抗就绑了。随后她走到邬成云身边:“本公主听到了父皇的呼唤要去灵前伺候,不能陪你,所以我已经命人在此好好地招待你。”
邬成云冷冷一笑,让那车夫将狼肉狼皮和昨晚的鹿皮,一并都给她推进去,随后说:“这是我对公主的礼敬,不收便不合道理了。”
越人心收了回去,过不一个时辰,命人端出一大锅肉汤来给将士们分了。
知道有守军在外面,还有云姑的陪伴,越人心闲来无聊,便拿着那鹿皮和狼皮端详。云姑从外面收拾半晌走回来,这时插嘴道:“昨晚深山里面露重,带的包袱在车上湿了大半,方才我才将衣服拿去晾晒。
越人心一拍大腿:“我的那本书可没湿吧?”说着到卧房里去找寻她包里带着的搜神记,还好包在里面,只是湿了一角。这时候鹿皮派了用场,她便问云姑要了针线,开始缝一个鹿皮袋。缝好了将书放在袋里,跟脖子上皇叔给的玉扳指一样随身带着。云姑是个老寒腿儿,虽然以前折磨得她要命,但这回入皇陵,一路护送和洗衣做饭,虽然说是听了司马氏的命令,但实实在在也算照顾她。这狼皮她想要,越人心就装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自己拿去做了裤腿子和蒲团垫子。云姑也不是良心丧尽的,当晚就端出了一锅熬好的药汤给她,说:“此药是我家传的秘方,喝下对皮肤有很大好处。每日一碗,再加上外敷药粉,面容几可恢复如旧。”怕她不相信,还补充说:“这也是太后的安排,您既然重新做回长公主,您的容貌自然也得符合身份呐。”
越人心知道她这个当口绝不能使坏,也感慨和坏人相依为命,就欣然受了。但愿这具皮囊真的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深夜,越人心躺在森山的行宫里,那玉扳指贴在自己的胸口,窗外沙沙的树叶声,让她感觉到无比的孤寂。不知道皇叔现在走到了哪里,可有见过了那些指派给他的绝色女子,和曾有过婚约的刘蕊蕊?孤身一人在这世上,便如飘絮,毫无生机也无意义。眼睛酸楚,脑袋剧痛,这一夜都没有睡好。
天刚蒙蒙亮时,一个黑影蹲在自己的身前。越人心惊醒,眼前的邬成云正在她的塌前斜倚着床柱。
越人心将被子裹紧了些:“守军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邬成云面无表情:“我进来自然容易,但我却要问你。我打一只狼赠与你,是敬重你的身份,而你却将狼肉炖烂给残兵,将狼皮做老妇的裤腿,可有把我放在眼里?”
越人心头疼欲裂,裹着被子坐起身:“我说大哥,我不把你放在眼里,还能把你放在心里?”
话说出来,邬成云一愣,好像是被噎着了。越人心觉得话不对劲,补充说:“你的东西我自然不敢怠慢,这鹿皮包我睡觉都抱在怀里。”
怎么越说越觉得怪了?“……我不是调戏你,其实我的意思是……”
邬成云不耐烦地打断她:“穿衣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