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下人告诉我便是了。”
皇后低眉扫她一眼:“本宫亲自来告诉你,自然是不能托给旁人。你的嘴也要缝上,只照做就是了。”
说完她便施施然走开来去。
丧仪傍晚才结束。越人心便向东宫去。结果才刚进到弟弟的寝殿里,便听到123言情那个家伙的哭声:“长主你可来了,我们殿下怎么都不醒,太医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说不上什么时候才醒,长主啊呜呜呜——”哭声震天,殿外也要听见了。
“别哭了别哭了。”越人心坐在弟弟的榻上,心里想不通越倾这家伙到底怎么搞的。昨晚也就瞧他咽了一口口水,便怎么的影响到了脑子,就昏睡不醒了呢。
越人心低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总觉得剧情这么发展它有悖常理啊。她在这床边守到了晚上,吩咐换班的婢女们去睡,也让太医先去休息。自己嘛,就和往常一样,和弟弟一齐躺下,守着他睡。
半夜时懵懵懂懂,总觉得有人在拍打她,莫不是弟弟醒了?
越人心一个起身,却听到脑袋咣当一声,头顶一阵剧痛。却是见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脑袋撞了自己的脑袋,这会儿一撞之下,又跌回榻上睡着了。
这回他是真的清醒了吗?不会被这脑袋一碰,又碰出什么毛病了吧?
“太医,快请太医!”
太医来得很快,然而……
“额……这……卑职发现,方才太子殿下的确有醒过的征兆,但是遭到一些外部的撞击,现下太子殿下的脑中又多了淤血,恐怕是一时半会难以醒来了。”
什么?“你是说我刚刚撞他一下脑袋,他又昏过去了?”
本来即将登基的皇帝,就给她一脑袋撞昏醒不过来了?
太医支支吾吾:“这……老臣会继续用药试探,三日之内能见分晓。”
越人心欣喜问:“三天之内弟弟就能醒过来吗?”
太医满地扣头:“三日之内能见分晓、见分晓……”
越人心长松了一口气。她继续守在他身边,时而地刺激他,承诺只要他醒过来,以后绝口不提自己是姐姐,老老实实承认他是皇兄,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三天之中,她不停地帮他拿湿热的巾帕擦脑袋,擦手脚,可是并不见他有要醒来的征兆。等到太医来时,身后同时还跟了一人,那便是新丧的皇后。
皇后今日穿着的不是缟素。虽然颜色仍旧淡,但却是锦绣华服,高耸的肩饰和顶饰造出身份的不同,她一进来,满地伏拜。
越人心当然也老老实实地拜过,然后焦急地询问太医:“我弟弟今日能醒了吧?”
太医仍旧是一副便秘难言的样子,说:“太子罹患奇症,脑中淤血用药物难以散去,恐怕半月一月,都将要躺在这榻上了。”
这就是所谓三日之内见分晓?!
越人心有点抓狂了。这躺半月一月的还能不能醒?真希望自己穿越前是个医生,不至于听这个庸医瞎说八道了。
但是……弟弟不会醒不过来了吧?听他呼吸正常,难不成他已经脑死亡,变成了植物人吗?
她越想越是坏,禁不住心中涌起一股血腥味,味道一冲,眼睛里哗啦啦地便流下泪来。
这才穿越没有多久,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两个人,一个被抓,一个变成植物人,这她的日子将来就要青灯古佛一般地过了吗?四周围的人全都如同宫斗文里出来的人,她瞧着害怕,越人心扑在弟弟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皇后却看不下去了,嫌弃而低沉的声音传出来:“你哭什么?他死了吗?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说完这番话,她转过身去,眼神在众人之中逡巡一圈:“从今日起,东宫所有发生的事情,如果有人胆敢传出去半个字,那就送他的九族一齐去见先皇。”
她的声调之中有肃杀的气息,似乎以这种方式传达血腥的气息已经成了她的招牌,这句话说的震人心魄得害怕,但对她来说,却好像平常的很。
她吩咐自己跟随自己的嬷嬷:“云姑,帮我把准备好的登基朝服拿来吧。”
那云姑听了吩咐便去了。底头好生跪着的123言情,这时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这时候还没有醒过来,如何登基啊?”
皇后怒目扫他一眼:“我说他能登基,他就能。还是你这个小奴才有什么异议?”
123言情头摇成了拨浪鼓:“啊那不敢,那不敢。”
云姑很快便捧着衣服来了。这时皇后便吩咐:“伺候公主更衣。”
“什么?给我更衣?”越人心指着自己鼻子,眼睛瞪得斗大不敢相信。
“登基之事刻不容缓,你二人双生之胎,长相如出一辙,你便替你弟弟去登个基。快些准备,登基大典就在半个时辰之后。”
登基也是可以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