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乾亨饭庄依旧客人不少,林星月阔阔气气点了东坡肘子、叫花鸡、小米稀饭、青菜烧,四碗白花花的大米饭,吃的三个孩子做梦都在咂巴嘴。
清晨的太阳还没升起,虎子就起身忙着砍柴烧水了,大妮洗漱完笑笑的在院子里帮二妮扎头,娘亲倒是还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
院门外熙熙攘攘,大伯母带着儿子踹开了林星月家的门。
“哎呦,这三天不见,居然还多出来个野种。”大伯母指着虎子阴阴的笑道。
虎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愤的瞪着门外的人群。
“小野种,还敢瞪我,常桂给我打。”大伯母一摆手,大儿子常桂冲着虎子就是一巴掌,虎子摔坐在柴火推里,嘴角渗出血迹,依旧恶狠狠的看着大伯母,手里攥紧了砍柴的斧头。
“贱种,还敢瞪人,接着打。”大伯母看到虎子的眼神突然觉得瘆人,忙让常桂接着打,打到他服为止。
“啪!”常桂膝盖被一只鞋子打弯,非常响亮的跪在了院子中央。
“常桂是吧,可以长跪不起的呀!”林星月笑笑的从里屋走出,人群哄笑成一团。
“大清早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林星月伸了个拦腰,单脚坐在了台阶上,烦死,一个好觉都不让人家睡。
常家大伯母赶紧拉起没用的儿子,冲着周围恶狠狠的瞪着,笑声戛然而止。
“常林氏,你教着家里这三个小的偷东西,偷了我家的钱箱,昨日又是买糖葫芦,又是进饭馆,这不是叫我们绝户嘛。”常家大伯母叉着腰,“今天我就要搜你的院!”说着就指挥人直奔里屋和东厢房。
“没有”“里屋也没有”回来的壮年禀报,大伯母沉了眼道:“小贱人,把银子交出来。”
“你怕不是来搜银子的吧。”李星月冷冷的看着,大伯母眼珠一转:“不搜银子搜什么,你指使这两个小贱蹄子偷钱,还把我家养着过年的猪逼下后山崖摔死,你这是要活生生要我们的命。”说着大伯母就梨花带雨的要哭,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说做的太过分了。
“我偷了多少钱,你说个数。”林星月冷笑道。
“五…五十两”大伯母立马伸出个巴掌比划着,得意的想,就等你问,上了我的道,看我不今天扒了你的皮。
“五十两?你哪里来的?常家破产欠了多少款,拖垮多少农户,你居然私藏五十两,也不分给农户们,你这才是要杀人吧。”林星月指着周围的农户,农户们恍然大悟,是啊,这么有钱不还钱,这不是欺负人嘛,一家老小还等着吃喝呢。
顿时人群围上来,将大伯母和常桂围在了中间,大伯母顿时慌了神,常桂作势推开为首的骂道,“做什么,做什么,这钱本来就是给你们还的,这下被常林氏给霍霍了。”
人群又要上来围林星月,林星月翻着白眼,一群猪啊,怪不得这么好欺负:“说我偷了钱,搜到了吗,这院子就这么大,我们孤儿寡母的就这么几个人,你们看哪里有地方可以藏钱。”
“糖葫芦和饭馆是我娘绣花赚来的。”大妮走出来护在林星月身前。
“我是被野狗追救下的,说明大娘不是坏人,不会偷钱。”虎子领着斧头,有模有样从人群中挤进来,站在大妮身前。
“就是,就是,你们才是坏人。”二妮说完紧张的缩在虎子的身后。
一大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