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白衣男子似乎颇为无奈地又重复了一遍。
“远行……隐世?”卫凛露出甜蜜到可怖的笑容,“徒儿,不准。”
“你……”白衣男子的面容倏忽冷了下来,看再没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卫凛微微一笑,白雾霎时炸开,然后又飞快汇集成一股白色的绫带绕着白衣男子飞快地旋转起来,很快把人给困得严严实实。
“这是我的心魔境啊,师尊。”
缓步走向自从他说出那一句话后就开始渐渐模糊的白衣师尊,卫凛神情温柔,眼底却满是灼热痴狂地看着他亲爱的“师尊”随着天地一起破碎,然后露出了熟悉的房间摆设。
元婴成,天劫降。
房间外,单清崖倏忽放松下来,这才注意到决月手柄上早已沾染了他手心的汗渍,愣了愣,他赶紧推门走了进去,他们这是在别的空间,雷劫进不来,他倒是不怎么着急。等出去了,这雷劫指不定还能帮上大忙呢!
“师尊……”
卫凛扑过来,这次他可没留情,直接就把毫无防备的单清崖撞到了地上只不过这熊孩子还有良心,知道给他弄了个灵气罩,摔在地上也不怎么疼。
不对!这是重点么!
单清崖冷冷瞪视着将头窝在自己颈窝的某人……的后脑勺,“起来!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师尊……师尊……”卫凛竭力压制着自己将这人紧紧抱进怀里的冲动,在心魔劫里他知道那个“师尊”是假的,是幻境他才能淡定如初,但是,但是如果现实中师尊也会离开呢?如果师尊化神成功以后,是不是也会离开?
如果……会呢?
眼底翻滚着浓烈的黑暗,卫凛的声音却软软的可怜兮兮的简直一副要被抛弃的样子,“徒儿以为……再也见不到师尊了……”
单清崖想要推开他的手蓦然僵住,然后颓然地叹口气,认命般地让他压着了,虽然这个动作真的好羞耻,如果,如果,如果这不是个笔直的真·种·马世界的话。
“心魔劫?”冷冰冰的腔调却透露出十足的关心,卫凛听着这话,勉力才把心中的暴戾压制下来,师尊还未化神,他还有时间。
“嗯。”似乎还带着鼻音的回答让单清崖蓦然心软起来,自暴自弃般地把手放在对方梳得好好的头上胡乱揉了几把,不是说除了拥抱就是这个动作最能安慰到人么?节操这玩意儿,丢一次两次应该……没问题吧?
卫凛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然后他就和单清崖同时发现了某个奇怪而又纯♂洁的现象……
卫凛:……师尊qaq
单清崖:……滚下来。
然后,卫凛就……滚了下来。
两个人准备坐在草地上喝茶,嗯,卫凛去沏的。
趁卫凛去沏茶这段时间里,卫凛很淡定很优雅很大家风范地给自己做完了心里建设。
内容嘛,无非就是这是小孩子长大的自然反应嘛(自然反应你妹儿,劳资怎么从来没见过大学寝室里那互相压来压去的俩死胖子有人撑帐篷!),谁没个突然情动的时候呢(本尊【面无表情脸】),见到美色一不小心恍惚迷醉了很(哪里)正常嘛!
一边自我吐槽一边自我安慰,就在单清崖以为自己迟早会精神分裂的时候,卫凛回来了。而看着对方那张纯良愧疚的脸,单清崖心里的吐槽啊郁闷啊全都没有了,他突然想起来,这个卫凛不是原著里那个早已万花丛中过的主角了,而这个天天埋头修炼的苦逼孩子恐怕还没搞清状况,就被……自己凶了。
明明应该愧疚的但他为什么有点想笑呢!
努力崩住自己高冷的形象,单清崖端起茶喝了一口,客观地评价了一句,“不错。”
卫凛的神色立马欢喜起来,高兴地坐在了他旁边。
然后,单清崖又陷入了沉思,说白了就是发呆走神,但这次,好歹还有点儿意义,嗯,他想的是卫凛的性·教育问题。
于是,当初,他是怎么告诉江岐意来的?似乎……没说?
于是向来自诩云霄好师尊的某人默默望天了,咳咳,作为一个真·纯洁的高岭之花,忘记这种事很正常的对吧?很正常的对吧!
刚刚自我辩解完毕的某人突然想起来,似乎卫凛把江岐意和张绵冰一起丢在落英谷了……丢在落英谷了……在落英谷了……落英谷了……英谷了……谷了……了……
卫凛正准备喝茶呢,就发现他家师尊的表情变得分外耐人寻味,还没等他愣住,那人又用同样耐人寻味的目光看向了他……
单清崖想的是,当初主角第一次都是靠自己领悟的,以他大徒弟的悟性,应该也……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