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宇坚定道:“是,儿臣请战,儿臣虽是太子,却也是赤羽精骑的统率,如今秦国来犯,正该儿臣痛击来敌。”
项宇之所以这么做,主要还是想要证明一下自己。
项风死后,项忌的精力愈发不济了。
再立项宇为太子之后,便一直有退位的想法。
只是心中也有犹疑,对项宇还是有怀疑的,所以项忌也一直在犹豫此事。
项宇也是明白这一点,那既然如此,若是能亲手将秦军击退,那项宇在楚国的声望便无需在说,想必项忌也会完全放心信任项宇吧?
一旁费宠连忙道:“不可,太子殿下事关国本,乃千金之躯,岂能再上战场?”
项宇摇头道:“孤既然还统率赤羽精骑,那也还是边军将领,这是孤分内之事,何况保家卫国,这本就是身为太子该为之事。”
“可是...”
“费将军不必再说了,孤已经决定好了。”项宇直接打断了费宠,转头又对项忌道:“父皇,此刻凉州或许已经遭到了,秦国的进攻,已经是十万火急了,正好由儿臣率赤羽精骑先行一步支援,先将凉州守住再说,而等到岳将军与费将军率大军来到,秦军必退。”
项忌有些犹豫,皱眉道:“容朕想一想。”
项宇急道:“父皇,兵贵神速,秦国携震天雷之威,凉州撑不住了太久的,还是父皇快些决定。”
项忌闻言嗯了一声,咬了咬牙,随后道:“好,太子勇猛,此战,便由太子亲自去吧,不过一切小心。”
项宇闻言一喜,“是,儿臣多谢父皇恩准。”
项忌轻咳一声,随后正色道:“太子何在?”
“儿臣在!”
“命你亲率赤羽精骑即刻赶往陆安驰援,务必守住城池。”
“是,儿臣遵命,必不负父皇所托。”
“岳山费宠何在?”
两人齐声应道:“臣在。”
“即刻,亦率本部兵马赶往凉州,朕之后会再派大军支援。”
“臣遵旨。”
项忌道:“军情紧急,即刻出发吧,太子...”
项宇正要走,却又停下脚步,“父皇还有事?”
项忌深深的看了项宇一眼,最后轻声叹了一口气,“你是太子,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
项宇像是一愣,随后面露感动,“是,多谢父皇关心,儿臣知道了。”
黄昏时刻,项宇身着红甲出城,带着自己的赤羽精骑往凉州而去。
而岳山与费宠也是分别出城,往御林山与千钧卫的驻扎之地而去。
连夜奔袭,项宇还未来到凉州境内的时候,便正式接到了烽火狼烟传来的军情。
“秦国,已经开始进攻了。”
项宇面沉如水,因为根据狼烟传信的速度,也过了两日三日的时间了。
“传孤的命令,休息完毕,即刻出发。”
“是。”
而在陆安,情况愈发的艰难了。
再经历过第一日的铩羽而归之后,谢安只是暂时围城并未进攻。
直到又过了一天,秦军再次压上。
而这次,谢安也是吸取了教训,震天雷与破城弩都被保护得很好架得远远的,就是看都看不清楚,更别说用抛石机打了,刘炳想要复刻上一次的办法已经是不可能了。
而这一次,秦军也没有率先使用震天雷加破城弩的组合,反而一齐涌向城墙,架着云梯,一副要攻城的模样。
刘炳见状虽然疑惑,却是丝毫不担心的。
神机营也好,前锋营也好,虽然是精锐,但是守城一方的天然优势让刘炳一点都不虚,楚国,也是精锐。
“放箭!”
如果只是普通的攻城手段,楚国随随便便也能守住十天半个月的。
刘炳想,应该是第一次的时候将秦国打出心理阴影了,搞得他们不敢轻易动用震天雷了。
箭如雨下,却见盾甲在前,将大部分的箭矢都挡住,只有零星流矢射中,杀伤力实在有限。
刘炳也不在意,但见秦国架起云梯,当即也吩咐道:“用滚石,将他们砸下去,别让他们登楼。”
战况虽然激烈,但是刘炳却是眉头紧皱。
“不对劲啊。”
一旁的副将闻言问道:“将军,怎么不对劲了?”
刘炳皱眉道:“秦军的攻势,不对,他们好像...并不着急。”
并不着急?
副将也是不解,还待询问,却听得刘炳道:“战斗看似激烈,但秦军的攻势好像并不强,直到现在,我都还未发现一人登上云梯。”
原是秦军将云梯架好了,却没有人攀梯子而上,这实在是诡异得很。
但见请秦军只是逼近城墙边上盾牌挡住身子,防止被箭矢命中。
而楚军则是不断听得抛石机石头砸下去,砸在盾牌之上发出咚咚声音,杀伤也实在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