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玉藻前若是真想要挖他们的心脏,刚才那十分钟,她完全可以亲自上场,时间充裕,说不定还能喝点开胃酒,上点餐后小点心。
而刚才东野广峰却说是来剥他们皮的,难道……等等,难不成这老妖婆想一举两得,卖给东野广峰一个便宜,让他先剥他们的皮,然后再挖走他们的心脏献给她?
不,不对,玉藻前是千年老妖怪了,东野广峰在她眼里根本不能算根葱,没必要讨好他,如此说来,是东野广峰想要讨好玉藻前?亦或者……这次的事只是一个试探?
那她到底想试探什么呢?还有杀生石是不是已经回到玉藻前的手里了?若真的在她手里,那东野广峰和玉藻前应该算不上毫无间隙的伙伴关系了。
而且,从这次傀儡术事件可以看出,半个月前东野广峰之死,虽然不能直接证明凶手就是玉藻前,但却也能知道,东野广峰的死和玉藻前应该有关系,至少目前来看,东野广峰的魂魄是捏在玉藻前的手里的。
想到这里,李远之转头,看了一眼白乙,拢在袖子里的手指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糟糕的猜测,这玉藻前的目标不会是白乙吧?
若真是这样,那她前几天和季言混在一起,目的不言而喻,之前有焉拓和季言虎视眈眈,现在又来个玉藻前千年老妖在后,看来,接下来的日子要不太平了。
不管李远之糟心的预感能不能成真,不过,他们接下来的确有麻烦了,因为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进来的正是刚才那位一去不复返的黄鹤服务员。
这姑娘推开门的瞬间,眼珠子和下巴惊得齐齐掉到了地上,这,这怎么回事?一地狼藉,断壁残垣,满屋硝烟,龙卷风过境不过如此。
再看看她唯一能看得见的三个人,一个鼻青脸肿蹲在墙角,另外两个熟客站在八号包厢的破墙下,衣服破烂,状况凄惨直逼非洲难民,姑娘心想,这三人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打成这样啊?
“请,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姑娘艰难地捡起眼珠子塞回去,视线在三人之间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沈煜让人不忍直视的裸胸上,我嚓,这是红果果的吻痕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姑娘的脸色立刻微妙起来,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来,再看看蹲在墙角的安倍音弥,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段狗血的三角恋,你要他还是要我,你爱我还是爱他,我们决斗,亦或者三p?
噢,屎特,要不要这么基情四射的,姑娘心里猥琐荡漾的脑补着,面上却一本正经,问:“请问,你们是要私了,还是报警?”
沈煜见这姑娘面色镇静,眼神却一直在他的胸口徘徊不去,心思一转,以为人家姑娘是看上了他伟岸的身躯,激动得立刻虎躯一震,整理了一下鸡窝状的发型,完全忽略自己猪头到爹妈都快要认出来的脸,说:“美女,当然私了,找你们经理过来。”
报警?开玩笑,凶手都走了,找警察有个毛用,难道警察来了,跟他们说有只狐狸精操纵傀儡术害他们?
他敢这样说,那些小片儿警还不敢信呢,保证要给他们按上一个宣传封建迷信,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说不定还要去政治劳教几天。
再说了,姑娘当前,是个男人就要爽快一点,找警察多英雄气短!
这边沈煜把自己意淫成了风度翩翩的风流阔少,却不知道他在人家姑娘的心中其实已经变成了妖娆惑世的小受,所以说,有时候思想不在一个频道上,就是这么的囧人。
“好的,请稍等。”姑娘转身找来经理,双方一阵客气之后,付钱赔偿走人。
出了云海的大门,李远之觉得心情甚是郁闷狂躁,这一顿饭吃得太坑爹了,酒没喝足,饭也没吃饱,还受了一顿惊吓,这绝对是出门没看黄历,踩到狗屎了。
三人在停车场唏嘘了一阵,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酒是没心情再续杯了,实在太累,只好决定各自回去,洗洗睡了,有空再聚。
回到八宝寺,李远之冲了一个热水澡,伤口遇热水,疼得他一阵哆嗦,忙伸手抹了一把洗手台上的镜子,一照,我去,之前没注意,身上居然这么多伤口,胸前,胳膊上,都是一刀一刀的划痕,伤口虽浅,却很密集,还有后背,乌黑青紫了一大块,简直太惨了,估计沈煜和安倍音弥并不比他好多少。
李远之木着一张脸,对着镜子,为自己倒霉的运气哀叹,突然,一转眼,看到镜子里出现了白乙了身影,他吓了一跳,立刻伸手拿了一件浴袍裹在身上,然后转身,问:“白乙,你怎么进来了?”
其实,他想问的是,我在洗澡,你进来干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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