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一个神仙,可是在那一年我才刚刚修道连根基都不稳。而那个对我施暴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师父的师弟。”说罢,白斩月一脸悲愤地望了望洞口,埋下头在她的肩上轻声地呜咽起来。
宫千缈心头一颤,眼睫微微地扇动——
“我那个时候怕极了,对着门大喊大叫,结果他却把我关进了一个黑屋里。我看着外面的光线一点点地暗下去,鼻子里问道满屋子熏人的酒臭气。那个男人赤裸着身子朝我扑过来,一把就把我……”
“别说了,别说了。”宫千缈扭转了身子紧紧地抱着他的头,温柔地安慰道:“不要怕,这里没有黑屋里没有喝醉的男人。你等着,我马上帮你穿衣裳。”
他说话的语气好似低声地抽泣,颇有往事不堪回首的意思。消瘦的身子在银色下颤抖,双手很用劲儿地抱紧了她。她眼光随便一落,感觉自己很下流地把白斩月全身都扫遍了。很不要脸,好像跟他说的那个猥琐大叔一样无耻。
狠狠地闭了闭眼,抓起地上的衣袍深深地呼吸一下,摸索着找到衣袍的领口,拍拍他的背,说道:“白斩月,你把手给我,不要再抱着我了。”
白斩月不情愿地哦了一声,腾出自己的左手给她,让她把手塞进了衣袖,侧过头看着她紧闭着的眼眸嗲声道:“缈缈,你闭着眼睛怎么给我穿衣裳啊?还是睁开眼睛吧,这样才能看得见我。”
“非——礼——勿——视!”
宫千缈几乎是咬着牙把这四个字给挤了出来,他要是再这么嗲几声她就要再次内伤了。一个大男人的干嘛学什么女孩子嗲声嗲气的,让她还以为自己回到了民国初年遇到的某些唱戏的男人,嗲得她耳朵难受却偏要忍受着。
“可是我也看过你光光的样子啊,你看回来也很公平。”耳朵旁的是白斩月一本正经的回答,他的语气里还有着疑惑的成分。“难道是我的身材不够好,缈缈是看不上?是我老了吗?可我一直都很注意保养的,不信你摸摸看很滑很嫩的……”
怕她不相信,白斩月居然捉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嘴里喃喃不休道:“你瞧嘛,真的很滑对不对?”
风中凌乱,她要风中凌乱了!宫千缈悲愤欲绝,这个死人妖居然会这样消遣人!摸什么摸,还真是摸摸更健康吗?愤愤地在他肩上一扭,恶狠狠地警告,道:“你再胡说我就把你扔出去,让你被大叔再猥/亵猥/亵!”
“缈缈——”某个男人有些不甘心地叫了声。
“闭嘴!”宫千缈低喝一声,粗暴地拉起他另一只手胡乱地一塞,脸色铁青得跟生了锈的铁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