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尽管她们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但是仔细一回想就头疼,伴随着的是对眼前一切浓浓的陌生。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独自一人看窗外的月亮,一开始觉得美丽无比,特别时月圆的那天,但是不知道何曾几时,我看月亮都觉得是那么的陌生,就好像这月亮很假,但是什么地方假,我却是说不上来。
时间如沙漏,流逝的太快,让人想抓住也抓不住,不知不觉1o年过去了,这十年我感觉过了一个世纪,尽管我不知道世纪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脑中的理解是,应该算是很久的时间吧。
1o年的时间,我忘记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但是我却记得有一个女人,她会早上为我穿衣,给我洗澡,体贴细微的照顾我,不嫌弃我脏,甚至我还看见她哭过。
她哭的那次好像是5年前,这么多年以来,她就哭过一次,这一次让我记忆深刻,我忘不了,但是我却不记得她是谁。
我时常敲打自己的头,责怪自己怎么这么没用,为什么连一个人的名字都记不住,为什么连自己的名字都能忘。
我在几千个深夜里不停的问自己,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为什么要在这里?
我也曾问自己,细心照顾我数十年的那个女人.....是谁!
这十年有时候也出现过打雷的声音,但是她们却没有听见,我又再一次告诉自己应该是错觉,于是乎,这打雷声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到后来,我甚至很期待这打雷声会再次出现。在这十年没有人和我再说过话,都是对我摇头或者点头,我多么希望我的耳朵里出现一点声音,我也曾自己敲打出声音,但是尽管耳朵里面有声音,可我却觉得这声音太假。
十年恍然如梦,我的身体越来越不行,脸是青年的脸身体却是年迈老人的身体,我很无奈,我很不解,为什么我的身体会这样,但是这不解也在沉思而引起头痛宣布告终。
十年光阴看似遥不可及,但是回头一看,似乎十年也不是那么遥远,或许现在的时间对我来说已经不是最折磨人的考验,反而是无法死去最折磨人。
我很讨厌我自己,我想死。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照顾自己的人,我活着还有什么用?
但是老天就好像在跟我开玩笑,我想死却死不了,我想结束却无法结束。我开始回想以前那些开心,有意义的事情,回忆了很久很久,出现了很多很多片段,但是却没有一个能让我完全记住的。
我想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但是我却现自己没有办法露出笑容,似乎是忘记了,裂开的嘴也不再是笑容,反而是在述说着无尽的孤寂。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在我的记忆里面似乎还有一个重要的人没有被我回忆起来,我努力的回忆,不顾头痛的剧烈。
经过我的努力,我的记忆中出现一个容貌绝美,身着长裙的女子,她正旋转着自己的身体露出甜甜的笑容,时不时还说一两句话,但是我却听不清楚。
这一秒,我看的呆了,我想她就是我那最重要的记忆,接着我加深对记忆的回想。我的努力好像不是白费,我逐渐听得有些清楚,这声音开始回荡在我的耳中,说的好像是:回来。
我心里在想,她说回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了弄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我决定全身心的投入,去回忆这片段。
岁月就像一把屠刀,斩了我的过去也砍去我的将来。时间悄无声息的溜走,转眼又是三十年过去,这三十年我一直在回忆这一句话,从当初的模糊到了现在略微清晰,她在说:哥哥,快回来!
我听了有些熟悉,又有些迫切,似乎这个对我非常的重要,我开始思考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到底让谁回来?回哪儿去?
三十年,这三十年可能侵蚀了我的眼,让我对眼前所有的事物都变得模糊了起来,原本能够看得见却记不得的人现在却是既记不得也看不见。
我很想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我的心情,可是我努力了半天,也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我只知道,自己的眼角流下了水,没错,就是水。
我以前记得眼角流下的水有一个名称,但是我却想不起来,既然想不起来,那我也就不想了。
每天还是那位不辞辛苦的人在为我换衣,照顾我,虽然我看她时是模糊的,但是却知道,她不高兴,至于她为什么不高兴,我却不知道。
我模糊的看见她好像又哭过,这三十年她好像哭了三次,每一次都哭的比较厉害。
我想抚摸她的脸,我想告诉她不要哭,我想安慰她,我想爱抚她,我想疼爱她,可是......她是谁?
一次次的模糊到最终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耳边的声音一直在陪伴着。我有种预感,她似乎和照顾我的那个女子是一个人,她一直在说:哥哥快回来。
我也在思考,她说的哥哥是谁?回来是说的回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