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都已经跟子爵打好了招呼,自己也没有拒绝的机会吧?
“你的桃花债……”说到这儿,叶承枢停顿了一下,习惯性的敲了敲桌面儿,“让你带麟儿去找子爵,你明白我的意思。”
“你这人不但霸道,还太洞察世事了。叶承枢,你这样挺让人讨厌的。”
早早就给他想好了所有的东西,他只需要心怀感激的接受他的好意。
就是这一点,最讨人厌。
“既然已经决定了,林轩的葬礼那天,你就带着麟儿离开去丰海省。”叶承枢拍案决定道,“我老婆那边,你自己跟他说。”
他老婆会舍不得权子墨的,会让他老婆伤心的事儿,他不干。
连参与都不想参与。
“知道啦,我要走的消息,如果让别人告诉给色妞儿,她会恨我好几个月的。”想到这儿,权子墨噗嗤一声笑了。
这个笑,终于深达到了那双桃花眼的眼底深处。
色妞儿心尖儿太软了,就算她再气,最多也就是气上几个月。顶天了就是几个月。
再长,她那柔软的心尖儿都坚持不下去。
“下周二,林轩的葬礼。你不要迟到。”
说完,叶承枢大长腿轻轻一抬,便从高脚椅上站在了地上。
权子墨晃悠着两条同样的大长腿,“我儿子特意找你来,是让你安慰我的。你这就要走了?我还没听到安慰的话呢。”
叶承枢警告的瞥了他一眼,“别找打。”
“不管,我心气儿不顺,你要是赶走,我就找人发泄。”
“随便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叶承枢还是重新坐了回去。
嘿嘿的裂开嘴巴笑的特别下作,权子墨一把搂住人家的肩膀,“叶特助,你可真爱我呢。”
连工作都放下了来陪他。
啧啧,还有比这更爱他的表现了么?
“滚蛋——”
连优雅无双的叶承枢都爆粗口了,可想而知,权老爷有多欠有多贱。
晃悠着脑袋,权子墨把下巴抵在叶承枢的肩膀上,声线……似乎有些颤抖?
“我今儿啊,说了可多难听话。你是没看到,唐棣那脸上的表情,我保证是你认识他几十年,从来都没看见过的表情。那狼崽子,竟然也有心痛的一天,你能想象么,反正我是想象不来。哪怕……我亲眼看到那狼崽子眼睛里的受伤,我也还是不敢去相信。”
“人心肉长。”叶承枢一动不动,任由权子墨动作逾越过了界限,“唐棣看似精明,却总是搞不清他自己的内心。他只知道他想要什么,却不知道,他心里真正在意的是什么。你跟林轩,他都很在意。”
“可他做的那些事儿,压根不像是在意我们。”
“因为唐棣某些方面实在是太笨。根本不符合他唐总裁精明的形象。”
“嗯,笨的想让我一刀捅死他。”
叶承枢厌恶的伸出一根手指把权子墨推了推,“难听话说了,你心里痛快了?”
权子墨吸了吸鼻子,依旧把下巴靠在叶承枢的肩膀上,只是因为不愿意给他看到自己现在的狼狈没出息的模样,“如果我说我并没有痛快,你信不?”
“你有多在意唐棣这个朋友,我会不知道?”
把朋友看的比什么都重的权子墨,会因为让朋友痛不欲生而痛快?
怎么可能。
唐棣有多心疼,权子墨一定比他更痛。
毕竟,权老爷心尖儿一向软的不得了。
“可我心里还是有一瞬间痛快了。每次我提起林轩,那狼崽子脸上的笑意就减少一分,我没忍住,句句话不离林轩。”
“自讨苦吃,你又是何必。”
提起林轩,他们都是一样的痛。
“我说过没有,我若疼五分,就要对方疼百分。”权子墨终于肯直视叶承枢过分锐利且洞察世事的丹凤眼,他眼眶微红,眼神却凶狠的狰狞,“只要能让他疼,我把自个儿的心戳的稀巴烂也在所不惜。”
叶承枢笑了,“想让他疼?简单。”手指一点,他指着自己的鼻尖儿,莞尔一笑,“学我。”
权子墨挑眉,“学你?”
“唐棣现在一无所有,他其实是个很敏感的人。他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人,无论是恨他还是可怜他,又或则是排斥他,不管是什么,他需要一个人惦记他。纵然是恨得牙根痒痒的那种惦记,唐棣也很需要。他最怕的,是被人无视。”
“从唐棣夺取唐朝,到他蚕食掉林氏集团,再到他做所的这些,究其根本,唐棣无非都是想要别人注意他,看着他。那么,他想要什么,就不给他什么,我们不去注视他便是了。他做了这样的事情,却也没有人责骂他一句,连他提起都不想提起。这才是最让唐棣疼的手段。”
权子墨特别感慨的‘滋儿’了一声,“说到玩弄人心,你才是最厉害的。”
叶承枢这手段,不知道比他刚才说了那么多难听话刺激唐棣,要有效果几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