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敏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似的,被徐婉宁拽去了病房。
徐母已经回来了,三人坐在一起聊天儿,看到徐婉宁牵着毛敏进来,二伯母急忙站起身,“你这孩子,有啥事儿不知道跟家里人商量,自己把自己关起来算怎么回事儿?”
“就算那事儿再大,咱家好几十口人,还怕不能帮到你不成?”
“伯母,我……”
“哎呀爱琴,孩子有难言之隐和苦衷,你别这么催她嘛。”
大伯母朝着毛敏招招手:“敏敏,过来坐,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毛敏将和徐婉宁说过的内容,又对着徐母三人说了一遍。
“就这?”
“就这。”
“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儿呢,你这孩子,真是……”
“二嫂!”徐母赶忙打断二伯母:“知道你是担心敏敏,但你说话的语气别这么急切,再吓到孩子。”
“我能不着急吗?再不着急我相中的儿媳妇就要没了!亏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真是……哎!”
二伯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毛敏:“真当我们徐家人是吃干饭的,还能任由别人威胁了不成?”
毛敏缩缩脖子,小声说道:“可是,您都打算给他们一千块钱彩礼了。”
一千块钱,她得挣好几年呢!
“你是我相中的儿媳妇,要想娶你进门,不付出点怎么可能?别说一千块了,就是两千块我们也能给。当然了,给的前提是,你我双方我们心甘情愿。现在知道那俩人是那种德行,别说一千块了,一毛钱我都不给!”
“是啊敏敏,咱家虽然不惹事儿,但也不怕事儿,他们有胆量威胁我们,就得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毛敏神情复杂地看着徐母。
什么叫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凶狠的话,看看徐母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
“大伯母,三婶儿,我知道你们都是真心实意为我着想,但是我不希望因为他们,因为我的缘故,让你们放弃一直坚守的底线,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想什么呢?”大伯母伸手点点毛敏的额头:“我们徐家,永远不可能知法犯法。你且放心好了。”
二伯母看向徐婉宁:“阿宁,你有什么想法没?”
家中长辈动手,那就是一劳永逸,但动静难免会闹大一些,影响不好。
“根据敏敏对那两个人的描述,他们可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就不相信了,贪得无厌且心狠手辣的人,这些年会没有犯过原则性的错误。我等会儿给茂宁打一通电话,让他出手查一查,一旦查到了些什么,直接将人送去监狱不就好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压根不需要纠结。
毛敏无奈苦笑。
徐婉宁之所以觉得轻松简单,是因为她有人脉有能力去做这件事,能查得到那俩人犯错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