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脸色佯装恼怒道:“你这小子,想挨打是不?”帘青眉角微挑,笑着冲刘老挥挥手,便跑开了。
没入军队的帘青,内心也有若隐若现的失落。为什么他没来送自己。轻轻吐口气的帘青,缓缓地将那份情绪压在心底。
失落的人儿,却没发现当她离开时。从营帐探出的那双幽深的眼睛,包含最深切的复杂。
刘老似发现什么?朝营帐深处望去,心中闪过丝丝怪异,总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很—复—杂。不过,那时年轻人的事,自己就不掺合了。就悠然的去别处了。
其实,拓跋非早已醒了。可他却不知如何面对帘儿。看着帘青那娇弱的背影,身上负重五十斤的她,可否承受的了。
原本想偷偷跟去,却忽然告知刘老找自己。只得无奈的随那士兵进入中军营帐。
看着坐在上座的刘老,拓跋非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放浪不羁的笑容。道:“刘老,何事呀?”
刘老脸色严肃的看着拓跋非,双眸紧盯着他,语气不自觉的带一抹严谨道:“那木敛是何人?”
拓跋非心中暗沉,看着那质问自己的刘老,想来定是父亲让问的。薄唇不自觉的加深笑意,可眼中的冷然愈甚。看来他是有所怀疑了。可面色仍是那般不羁,道:“木敛,是我在路上遇见的。”
“哦”刘老诧异的看着拓跋非,面露怀疑问:“你怎会在路上碰见他?”
这时,拓跋非收起那狂妄不羁的笑容,忽的双眸闪过沉重,微微叹气。似有万般语言。但最后却只是简单的岁刘老说:“我答应过他,他的身世若不是他说。我定然不会透漏半分。”
面对刘老眼里的那抹犹疑,他补充道:“刘老,我只能告诉你,他与南朝有不世仇恨,不会背叛北魏的。若您不信我以我的项上人头保证。”信誓旦旦的话语,那般轻巧。仿佛刚说的与自己无关。可深知拓跋非的刘老知道他并非开玩笑。
刘老蓦地沉默,复杂的看着一眼拓跋非,何苦呢?以自己多年看人的经验。这俩人不只是复杂,又似乎有很深的羁绊。莫非真有——龙阳之好。
刘老看着如此认真的拓跋非,试探的问:“听士兵你们睡一个营帐。关系很好?”
拓跋非不解刘老何意,但还是点点头。刘老双眸闪过一丝紧张,这俩孩子不会真是那种关系吧!看来得向将军禀报,可万一是自己的猜测怎么办?要不先观察一段时间。打定主意的刘老,笑着对拓跋非说:“非儿,既然你如此保证,那我再追究也就显得我太没容人之量。既然如此,就信你。”
拓跋非双眸蓦地含笑道:“那就多谢刘老了。”微顿一下的他,不经意的问:“帘…哦木敛,什么时候回来?”
刘老眼中闪过一丝幽光,道:“这,一个时辰左右吧!二十公里的路程,负重五十斤,有这小子受的,那柔弱的小身板。估计的躺上几天,受几天罪。”说完还意味深长的冲拓跋非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