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冷清气得火冒三丈,但脑海中想起冷绝看着自己那冷若冰霜的眼神,顿时怒火也消减了下去,深吸了几口气,现在自己还不能够跟青染这个女人撕破脸皮,哪怕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自己,说出的话简直不把自己当成一回事……
但是,只要这个女人还有利用价值,自己就必须得忍下去,等除掉了冷洺惜和锦云之后,自己发誓,一定要让这个女人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让她到了地狱之后也要后悔对我冷清出言不逊的代价!
而现在,青染这个女人的存在,是先救我离开地狱的一个有力的保障!
“要说不说?不说我走了,省得浪费我的时间。”
青染岂会看不出冷清这个时候是在压抑着他内心的怒火?拳头都青筋暴起了,暴露地那么明显,看来自己刚刚的话真是气着他了。
虽然换做平常青染可能还会逗逗他,但是现在自己可没那个功夫站在原地傻傻地承受着他那恍若要杀死自己的目光,自己又不是自虐狂,更何况现在青染还得赶紧去洗个澡,免得脏了身子呢。
为了醉轻狂,自己的身子一定要永远保持洁白无瑕,没有任何的污染才行,否则的话,醉轻狂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自己呢?等他知道了自己为了他一直守身如玉,他一定会被我的真心感动的,恩,一定会这样没错。想到醉轻狂的身影,青染的眸子也是充满了丝丝柔情。
“我说,你给我听着了,这件事情我只说一次,若你等会说没听清楚什么的,别怪我不客气了!”
冷清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口中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想当初,这个女人一直拿自己难堪的事情说是没听清楚,要自己多说几遍,锦云的死,冷洺惜的死,一个都没有做到,间接性地来羞辱我,这招自己已经尝够了,不想再尝了。
“呵呵,我说过了,我赶着时间去沐浴呢,哪里还有那个闲工夫听你多讲一遍这样的废话,别磨磨唧唧了,速度说,你以为你是个女人呢?恶心不恶心啊你?”
青染黛眉轻挑,顺手拍了拍刚刚被冷清触碰过的地方,哪怕那上面没有任何的灰尘,但是,青染就是感觉不舒服,被除了醉轻狂的其他男人碰过的地方,都让青染觉得恶心,极为不舒服。
冷清咬了咬牙,这种事情,哪怕是其他的兄弟姐妹自己都没有说过,但是,竟然要告诉这么一个外人,还是一个一直在鄙视着我,践踏着我尊严的女人,这两个第一次,都是在这个女人身上,看来自己还真是作孽了。
这些都是要怪冷洺惜,若不是她一直不死的话,自己又怎么会受到这样的屈辱,要去跟青染这个贱女人合作,该死的,都是她,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以解我内心的怒火才行!
“或许,在众人眼里,我这个冷绝的长子一直以来都是彬彬有礼的君子,朝政之内也辅助着冷绝恰到好处,没有做过任何一件错事,任何交代我办的事情我都能办得妥妥当当,不留一点痕迹,深受众人的赞叹,所有人都认为我年少有成,是个大有前途的人。”
冷清话音刚落,青染就不禁失声一笑,用手抿着唇,这种人也是个彬彬有礼的君子?真是自己听到过最好听的笑话了,只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就真把自己当成羊了?还没做过错事,刚刚冷洺惜就活着回来了,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还有脸这样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冷清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青染,青染这才收敛一些,不是因为自己真是害怕了冷清,而是,自己的肩膀现在越来越感觉痒了,不行,得赶紧听完冷清这个屁大的故事讲完,自己得准备热水沐浴去。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着什么,但是,冷洺惜和锦云这两个人的事情,是我自从成人以来,帮助爹爹做的事情中第一次失误,这你也不能否认,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我确实是那样的,极少有人知道我的城府之高,但是,在我小时候,其实我并不喜欢朝政,也不喜欢这样子互相算计,一切,都是要从那天开始说起。”
冷清说到这的时候,天上的烟花突然失了光芒,没有接二连三再次上升,虽然青染知道这个时候是要缓一会,再重上烟花,如果这样子毫不节制地打下去,再怎么漂亮的烟花,看久了也是会没有意思的。
只是,如今这寒风阵阵,似是比刚才大了些许,周围的树木被风吹得东摇西摆,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让青染嗅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氛,而且,自己刚刚好像看到冷清说完这番话的时候,身子,颤抖了一下,好像在回忆着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这种气氛,还真是来得恰到好处啊。
真有趣,自己还没见过冷清这么害怕的样子,一直以来,都是只有在提到冷绝生气的情况之下,冷清才会有这么副害怕的姿态,看来这个故事,真是越来越勾起我的兴趣了,于是,青染也没有再开口嘲讽冷清,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那是在二十年前,冷清在六岁大的时候。
由于冷清是冷府的长子,又是嫡出,因此,从小到大,很多时候他都必须要服从,从小到大,他就接收着无尽的教育,琴棋书画样样都要精通,同时也必须要遵守许许多多的条约和规则,那犹如巨山般的重压,就这样活生生地压在了年幼的冷清身上。
每一个光鲜亮丽的家族背后,其实都拥有着不为人知的艰辛,要想得到,就必须要先做出常人所想不到的付出,除非你甘愿做一个败家子,被人鄙夷唾弃,而在冷绝的字典中,他的儿子,决不能是败家子,要是真有这样的儿子,那么他情愿,亲手杀了他,也别让人看着碍眼!
“其实,我小的时候并不想进朝为官,我更想去做一名诗人,游历天下,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以前对那些权术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我出生的这个家族,我的爹爹,早就为我铺好了以后所要走的路,我不得不从。”
冷清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又会惹来青染的嘲讽,于是事先说好,但出乎意料,青染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她的意思,是冷清继续说下去。
冷清六岁的时候,就对诗词画画展现出了很高的天赋,但是却对在朝为官的基本准则老是记不住,一直找些借口去写诗画画,平时,他的额娘只是当他喜欢培养高雅的情趣,也未尝不是好事,但是过了几年之后,冷绝渐渐看出来了,冷清并不喜欢朝政。
丞相的嫡长子,怎么可以不喜欢朝政?其他的两个兄弟再怎么优秀,也毕竟是庶出,但是冷清不同,他是嫡出,拥有最高身份的儿子,他将来是一定要继承自己丞相之位的男人,不学权术,那怎么行?
于是,冷绝立马将教冷清琴棋书画的老师给辞退了,这一举动,无疑是让冷清大闹了一场,一哭二闹的,弄得连他的额娘都于心不忍,求着冷绝,但冷绝仍不为所动,只是用着寒冷无比,犹如并不是对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对着一个棋子一般的口气说道:“我的命令,即使是我的儿子,也必须遵守,没有任何人可以违背我的命令,否则的话,下场就是死!”
那时候冷清已经十一岁了,已经算是束发之年了,虽然被吓着了,但是年纪正值叛逆期,听到冷绝这样说,冷清一想到以前听从冷绝所做的种种一切,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心一横,大声喊道:“我就要去当一名诗人浪迹天涯,我才不要入朝做官,我不要,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就离家出走,让你再也找不到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样的话,连当时的冷清说完之后也吓了一跳,那个时候是自己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违反冷绝的指令,就连他的额娘也被吓呆了,随即回过神来连忙拉着冷清磕头认错,但是冷清一直撇着头,不管不顾,年少轻狂的气焰占了上风,短暂的恐惧之后,块感占了上风,冷清又怎会道歉?
只是那个时候,冷清没有想到,他的额娘之所以会那么害怕,是有原因的。
说到这的时候,冷清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似是感觉到了十足的寒意,将自己的外衣拉得更紧,不让寒风吹进自己的身体,那是下意识的恐惧导致的寒意,青染不由疑惑地问道:“冷绝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害怕。”
“那个时候,爹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铁青着脸色走了,我原本以为爹爹会因此认同我的未来,我自己的想法,但是,我太天真了,晚上,我就被爹爹叫到了他的书房内,我满怀喜悦地小跑过去,以为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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