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吻痕红印。她把湿衣服脱下来丢进脏衣桶,然后胡乱冲洗了一下就裹着浴巾出来了。陆少勋还守在门口,见她那泪痕犹在的脸,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他压抑住情绪,“别哭了小浅,是我不好。”
池小浅眼皮子都不太一下,说:“我去睡了。”径自走进卧室,套了件睡衣就爬上床睡了。这一夜她一直保持朝里侧睡的姿势,而他从背后拥着她,她没有推开。有一种成长的标志,就是放弃矫情。就好像,那些明明相爱的小夫妻,吵起架来砸锅砸碗,叫嚣着离婚。而真的没了感情的两个人,反而安安静静签了字,就分道扬镳了。他要抱就让他抱呗,池小浅想,在她想清楚怎么面对和处理陆少勋这些事之前,不跟他闹了,给彼此点空间好好思考一下,以后怎么办。
第二天陆少勋照样得去上班,他起床给池小浅下了一碗鸡蛋细面,池小浅安安静静地吃了。从昨晚开始,她就这么乖乖的,他做什么她都配合,反倒叫他心惊胆颤的。他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有什么话,只有下班回来好好跟她说。于是伸手摸摸她的脸:“傻宝,一个人在家别胡思乱想的,我中午回来陪你吃饭,你乖乖的啊?”
池小浅点了点头,他抱住她,吻她的鼻尖:“我只爱你,小浅,真的。”就这么简单一句,池小浅心上筑起的城墙早就塌了半截,可是没多少时间了,他只得再亲了一下她的唇,然后松了手站起来,“我去上班了。”
陆少勋走后,池小浅一个人在家里百无聊赖。她的找点儿事做,免得整天盯着李眉远那破事儿想不开,于是她打开了网店后台。现在网店都是她和田心轮流管,这两天她没上来,估计都是田心在忙。她看了看日期,已经月底了,于是她进了账户查这个月的销售账,算清楚了她们仨就可以分钱了。她东翻西找找出一支烂笔头在纸上算着,可写不到两划就不出水了。她又去陆少勋的书房找,发现他惯用的钢笔带走了,还留着一支旧的。
她拿他的旧笔算了账,然后拿着笔看。这男人好古董啊,这年头谁还用钢笔?不过他的字真的很好看,字如其人,苍劲有力又飞扬跋扈的。她看到他放在桌上的军事论文手稿,然后找出一些白纸,在一边学他的字,写着写着,就变成了在写他的名字,陆少勋,陆少勋……不知道写了多少个,这支笔也没水了。她像是突然发现了钢笔的妙处,决定从今天开始练习写钢笔字!看看时间还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收拾了包包出门,决定去镇上中学附近的文具店买瓶钢笔墨水,再给自己买只新钢笔。
除了团部大门,外边马路上不少农民的三轮车停着,她本想招一辆,突然想起陆少勋说,这些都是违章营运的三轮,坐着不安全,于是决定就走着去。到了镇上中学,池小浅给自己挑了一只钢笔,也给陆少勋买了一支一模一样的。买了回来都接近中午了,想到他说要回来陪她吃饭,她没有走镇上的大路,拐到另一条距离更近的小路上去了。
这条路上人烟稀少,她一个人听着耳机,看路边的果树和菜畦,倒是心情开阔了很多。她想起肖牧之劝她的话,说“你才是四哥明媒正娶的。”似乎也是这个道理,为什么自己一遇到李眉远就想退缩逃走呢?至少陆少勋自己都从没有表态过要选择李眉远,也一直在请求她的原谅和理解,她却自己要把他拱手让人?就像她对盛泽那一场猜谜题一样的暗恋,她如果争取一下,也许结局就会不同。如果说,盛泽没能给她主动争取的勇敢,而陆少勋给了她这样的冲动。如果说李眉远有过去这个本钱,那么,她有更加明媚鲜妍的现在。池小浅,勇敢一次!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塞着耳机,隐约听到远远有车子驶过来的声音,抬眼一看,是一辆银灰色普桑,她没有在意,自顾自往前走着。可是,一切意外的发生就是那么让人始料不及。多年后池小浅想起这一天发生的事,都还心里发颤,如果没有这件事,她和陆少勋的好时光,是不是就没有拐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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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图,一万六千字更新啊,莫跑莫跑,还有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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