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勋,陆少勋……”她不知道梦到什么,低低地啜泣着,手不时地挥动,扯得输液的管子左右晃动。琡琸璩晓
“乖,我在这儿!”他将她抱紧怀里拍着安抚着,小心放好她的手,免得她乱动挣痛了输液的地方。此时池小浅的手机在包里振动起来,陆少勋见来电是田心,便一只手接了起来。
田心正好是打电话来问小浅身体好点儿了没有的,于是在电话里就一五一十地告诉陆少勋,小浅深夜发烧去医院的事情。陆少勋听得心惊肉跳,而此时病床上的池小浅翻了个身,床单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一摊血红。他掐了掐日子,知道她例假,忍不住心里又是一痛,傻妞生病发烧,又来例假痛经,就这样扛了一整天,还被他吼……
他想了想,让田心帮忙送了一套她能穿的衣服来。然后细细地帮她清理了身子,帮她换上干净衣裤。
“不要烧掉妈妈,不要烧掉!”怀中的她突然闭着眼睛惊恐地失声叫喊,他听着她的梦话,联想着话里的意思,顿时明白了她早晨不愿进灵堂的原因,一把搂住了她心肝宝贝地抱着不放。边上田心早就红了眼圈,她从没见过池小浅这么病弱的样子柘。
“我今天不该带她去追悼会的……她大概想起了她妈妈过世时的事情。”陆少勋叹了一声。
“她只跟我说过一次,就我们毕业的时候,她喝多了跟我说,说她一辈子忘不了她妈妈跳楼死在她面前的样子……”田心捂着嘴,声音有点哽咽。陆少勋闻言仰头闭了闭眼,天知道这姑娘那时候经历了些什么!以前奶奶也跟他说过池小浅父母的事情,要他多疼她点儿,可他看她每天嘻嘻哈哈的,以为这姑娘天生缺心眼已经忘了以前那些事情了。现在想想,他才缺心眼儿呢!父母血亲,谁能不在意!以前他总以为像李眉远那样无父无母的孤儿才最可怜最招人心疼,但现在觉得,关于父母亲情,像李眉远那样从未得到,从某种角度上说,都好过于池小浅这样得到后再失去。
想到李眉远,他又觉得头剧痛起来。肖牧之那边已经有了头绪,奶奶就这么撒手走了。当时肖牧之说的那套祖宅,因为之前李眉远拒绝接受赠予,就没能转到李眉远名下,而奶奶后来的遗嘱里也没再留给她,而是改给了池小浅熬。
其实,那天是他叫肖牧之帮约的李眉远,因为他隐约有点恐惧,害怕查出来的真相接受不了,所以他把李眉远约到酒店的私密房间里,希望听李眉远亲口说。
除了婚礼上那匆匆一眼,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李眉远,要说毫无变化是骗人的,那时候她还是青春逼人的小姑娘,而现在更成熟了,眼睛下方多了一道淡淡的细纹,只是身上那种淡雅飘逸的气质丝毫不减。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的陆少勋并没有像以前自己想象的那样感伤、怀念或者激动,反倒不停想起池小浅来。当他闻到了李眉远身上淡淡的馨香,却想,池小浅那丫头用的什么香水?从没见过香水瓶子啊?而看到李眉远身上的长裙,都不禁笑出声来,那丫头上次火光冲天地吼说:“爹没长裙!”
“好久不见,怎么见面就知道傻笑啊?”她笑着这么开口。
陆少勋才回过神来,“什么时候回国的?”
“回来几个月了……”
“现在忙什么?”陆少勋觉得这样的交谈真的很艰难,那些默契融洽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倒是她更落落大方一点,“忙一个慈善基金的事情,我帮她们召集了一些海外艺术家做义演和义卖,帮地震灾区的学校建多媒体音乐教室。”
“你还是那么能干。”他赞许的笑,她从来都是令人敬仰,自强不息的女神呵,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女孩,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那样的社会地位,然后还知反哺,任谁听到都动容。
李眉远耸耸肩,“免得让人说我不爱国,不懂牺牲喽。”
他不由得愣了愣,那是他们争吵得最厉害的时候,自己攻击她的话。那时候他希望她跟着回国,她舍不得放弃美国的学业,两人经常为此争吵,终于有一天,她不辞而别。他试图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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