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但他低声骂了句娘,扶正了凳子抬脚再上。
结果被我用柴禾棍在踝骨处用力一敲!
“哎哟——”
他就痛叫一声摔下来,却又怒骂一声:“谁打劳子?”
我就用摔盆砸碗来回答他。
各种诡异的恐吓之后,他终于明白过来了:
“原来是闹鬼了……”
我以为这下他总该消停了吧?
不,我错了。
金顺咚地一声跪下:“大仙大仙……开开恩哪!小的虽然不知道您是哪路鬼神,但小的穷鬼一个,您有啥好折腾的?咱们打个商量吧:干脆我让您附身得了,但您得答应让我到隔壁遂了心愿,今后当牛作马香火供奉,只要您说话、小的绝无二话!”
握了棵草啊!
见过不要脸的,可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没什么好说的了,各种备好的私刑全套送上……
结果这个家伙又臭又硬,只要一缓过劲来,他就光棍无比地说:
“小的知道大仙看不上这条贱命,您心里有气尽管出,小的保证不请驱鬼道士。”
妈蛋、顿时把我笑哭!
于是暴怒地一通乱棍打出去。
金顺屁滚尿流地逃出自己家院子,竟然大声威胁起我来了:
“有种你等着,劳子这就请道士去!”
哈哈,再次笑哭。
我一气之下,索性住下不走了,倒要看看这家伙请个什么样的能人来报仇!
想不到这小子却一去不复返,貌似我上当了。
但是他即便请不来道士,回来以后也会继续作恶。
这就让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怪自己一时心软没有“永绝后患。”
后悔!
一连几个日里夜里的暗中蹲守之后,我终于疲惫不堪,睡着了。
然后被人摇醒。
——我是慢慢睁开眼睛的,但还没完全回过神来。
咦,我竟然看见了自己的脸,面前什么时候多了面镜子?
我嘟囔了一句:“把镜子拿开,我再睡一会。”同时下意识地伸手一推。
但我的脸上浮现出轻轻一笑。
我笑了?我为什么要笑?
哦,不对!我根本没有笑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突然猛省过来,随即意识到这一点:眼花了吧?
下意识地揉眼睛,然后睁开眼再看,依然还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哦、天!那不是我自己吗?瞧那发型、那衣着,左上唇的淡褐色小痣!还有那神态!呃……如果那个人是我、那躺着的这个我又是谁?嗯,我一定是在做梦。”
我狐疑着,却又大着胆子伸出手去摸,这回得到的却是真实的皮肤触感。
“怎么又摸得到人了?!”
我顿时骇然大叫,但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但是心中再明白不过:第一,自己是明明独生子,从来不曾有过一个双胞胎兄弟的存在,从前的江远虽然由我幻化,但幼年的我和成年的我差别明显,这是确定无疑的;第二,世界上可能有与自己外貌相似的人存在,但是,站在自己床前的这个人,无论是语言、动作还是神态,乃至面孔上的细节特点,分明就是自己才独有的,这个是完全没法复制的。
但是事实明明就在眼前,这个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特么在和我装神弄鬼?
我绝对不信自己的左眼真能见到鬼。
难道真是金顺搬来的救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