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好吧,究竟是怎么听到的我就不关心了,我最在意的是她接下来的话。
田织说,她梦见蛇神在我们两个的身上种种子了,后来就看见我们变成了蛇骨和人骨,浸泡在液体中,而且骨架上长出了很多蘑菇,有金黄色的,红色的,蓝色的。
……蘑菇吗?
这就一下子印证了我一直没能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想到的问题:我们这次的遭遇,会不会跟巫门、跟杨英翠或者杨家爸爸有关?
我一直都认为,田织作为非人类,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具有远超于我的敏感性和惊人的精准预知能力。
我宁愿相信她的恶梦不是空穴来风,很可能就是对将来发生的事情的一种潜意识的预感。
我这想法也许有点过于敏感了,但说到底也就是一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别看平时我们和杨英翠也有合作,但是只要一有机会能让我们难受一下,她总是不会放过机会的。
之前在石马村里的集体梦游事件,虽然说最后都归结来阴蛇那里,但我一直怀疑整件事情她有也份;要不然她是怎么和阴蛇联系上并成为阴蛇选定的代理人的?
至于杨家爸爸的行事作风,就更不用说了。
我甚至认为,说不定让我饱受折磨的一冷一热两股力量就是杨家父女俩在暗中争斗的集中爆发。
那么,我们将会被种蘑菇,简直就是铁定的可能了。
我从来没有和田织说过巫门杨家种红蘑菇这件事情,而她偏偏就梦到了种蘑菇的场景,这绝不是偶然的。
并且田织说,她梦见的不但有红蘑菇,还有金黄的、蓝的……
然而在这之前,杨英翠或者杨家爸爸可是只和我提过红蘑菇的。
“不行不行,妹子,我觉得杨家这次明显就是冲着你和我来的,他们恐怕很快就要动手了。”
田织就问我:“那我们现在该咋办?”
还能怎么办?肯定得出其不意地提前行动呗;要是等到杨家人来开启蛇蛋空间,恐怕我们只有被种蘑菇的一条路了!
而且,破蛋行动越快越好!
田织这孩子,一看我的脸色格外凝重,她也就有点紧张。
不过我却没有安抚她,这个时候,神经适当绷紧点蛮好的。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破壳了。
我一下子就想到盘古大神开天辟地的故事,心说:其实不论是神或人,还是动物,原来破壳行动并不复杂,都是从内向外的自主行为。
所以我也用不着想得太复杂啦,反正手里的这块石板本就是法器,形状又是尖尖的,这是再好不过的斧凿工具了,还要到哪里去找工具,就是它了!
接下来,我就得借重一下田织的蛇体游动起来的方便快捷之处了。
我要她幻出蛇身来,衔着符灯随便选一个方向笔直地往前游,一直游到触碰到蛋壳边缘为止。
而我,用一只手提着石板,另一只则把她的细尾挽一段缠在腕上,由她拖着我走,这样兄妹俩不但一直都能在一起,还互相不误事。
这次兄妹俩的行动前所未有的高效率,而且我们果然在游出很远一段距离之后触摸到一层绵软而弹性的壁障。
我还掏出小刀割了一下,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这下没话说了,我就让田织举着符灯在旁边照着,我自己则用双手把石板高高举起,尖角正对着壁障,深呼吸、蓄力,然后大吼一声:“开!”
双手就紧握石板,用尽全身力量向蛇蛋壁障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