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启轩眯起狭长的黑眸,眸色有些微冷,疑惑地说,“费司爵不是死了吗?”
顾相思扑捉着那个“死”字,一时间有些气恼,难道他们就这样希望费司爵死了吗?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一只手撑在桌上,神情有些严肃,“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真的调查清楚了吗?”
当年?
席启轩想了想,看着顾相思突然问起这件事的样子,莫不是她已经知道了十八年前那件事?
“你都知道些什么了?”
“你不要管我知道了些什么,重要的是,你们真的觉得十八年前的事就是墨叔叔说的那样吗?”
即便顾相思已经嫁入了墨家,可是现在她对他们的称呼还是改不过来。
“不然呢?”席启轩真的有点看不懂顾相思了,既然她都知道了十八年前的事,那为什么她还要这样问?
莫非她看出什么异样?
顾相思看着他一副坚信不疑的样子,深深地为费司爵他们感到悲哀,“十八年前的事,是墨叔叔他们太过分了!”
听到她这样说,席启轩眉梢一挑,不解道,“你想说什么?”
顾相思转身背对着他,口气有些气恼,“十八年前,杀手团的一位成员因为自己个人原因,私自接下了一个客户的单子,违背了杀手团的原则条例,误杀了无辜者。然后墨叔叔他们就把他一个人的罪责加盖在他们所有人的身上。对杀手团进行围剿。”
席启轩半信半疑的眼神让顾相思恨不得一锤子敲醒他,她转头看着他,埋怨道,“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三年前父亲不是放走了杀手团其他成员吗?只要你找到他们其中一个,再找到当年他们接客户,一问便知!”
“杀手团绝对是冤枉的!凭什么墨叔叔他们可以用一个人的行为去否定一群人呢?真是迂腐!”
顾相思越说越气,怎么说也是那么条人命,说杀就杀,明明是被冤枉的,还能这样名正言顺地围剿他们,也是够了!
席启轩看着顾相思认真的样子,眸中带着略有所思的光泽,阖了阖眸子,说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内幕的?”
顾相思闻言,不由得身体微微一震,不行,现在还不能告诉他费司爵没死的事情,否则会有危险。
于是,她缓缓转身,望着他,说道,“我三年前就知道了,三年前他们压根没想杀我,而且想拿我威胁宸天,然后再为他们自己洗刷冤屈。”
“可后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就被去了一个竹林,等我醒后,一切都已经晚了。”
她说得滴水不漏,再加上事情已经过去三年,即便席启轩有所怀疑,也不可能查到什么。
只要费司爵现在藏好不被发现就好。
今天上午的时候,她趁着空闲的时候,也给席沐城发了一个邮件,希望他能明白,能及时挽留这场延续了十八年的错误……
“你说的这些,我会去调查的,放心好了,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么墨叔叔肯定也会杀手团洗白。”
顾相思冷嘲一声,“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