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昔冷冽的声音吓得那名女记者冷汗直冒,随之后面居然有人大喊,“顾昔昔恼羞成怒打人了!”
她猛然松开女记者的衣领,重新戴上墨镜,转身迈开笃定而优雅的步伐,周身散发着一股桀骜不驯地气势,让人望而却步。
可是记者是什么,他们就是牛皮糖,你越挣扎,它越是沾得越紧。
那句顾昔昔恼羞成怒打人的话一出,所有记者仿佛被激怒了一般,犹如洪水猛兽一般向她袭来。
顾昔昔被他们围在中间,无法动弹,她垂眸沉默,把玩着自己手中的一颗戒指。
因为三年前席沐城没有和她举办婚礼,自然连戒指都没有。这颗戒指是她的母亲留给她的,她一直视为珍宝。
脑海中突然想起压轴设计稿上面画的戒指,她眸中倏然肆意蔓延出一缕肃冷,声音也仿佛渗着寒冰,“不想明天莫名其妙死在街头,最好立马给我滚!”
她这一声威胁顿时吓住了不少记者,可还是有一部分大广告公司的记者们却是不惧她的威胁。
“顾家早就倒台,如今席家还会帮你吗?不要在这里虚张声势了!”旁边一个男记者剑眉一竖,口气有些不屑。
被他这样一说,周围的记者纷纷起哄,顾昔昔冷声轻笑,转身冷冷地盯住那名男记者,“像你这样的男人,一看就没有娶到老婆自然也是不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现在依旧是席家的少奶奶,是席沐城的妻子,倘若今天你们胆敢乱写乱说一个字,根本不用我亲自动手,席沐城也会让你们一个个消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离开……”
“你——”
顾昔昔的话,有力的反击了那男记者,可她觉得还远远不够,妖娆一笑,带着无尽地鄙夷的眸光扫视着众人,“今日谁要是乱说一个字,那就让你们公司等着我的法院传票吧!”
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用法律来办吧,她就不信了,治他们几个恶意损坏他人名誉的罪,他们还会不会这样张扬得不可一世。
这话一说出来,大家都不敢说话了,本来这件事还有待调查,从视频上来看,顾昔昔只是个了一张纸给了那个神秘人,并没有做什么暧昧不清的动作。
倘若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那么他们这些报道的记者都要死翘翘了。
顾昔昔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抬手轻轻地推开挡住了她路的人,抬脚便离开了,没有一个人再敢拦她。进了澜庭大楼,记者们自然再也进不来了。
一进到大厅,顾昔昔就撞见那一身黑色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依旧如往日那般高冷傲世。
顾昔昔的脚步就停留在原地,远远地望着他,三天不见,再次遇见,她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脑海中又不自觉地想起那日在席家的场景,她原本清澈的眸子瞬间蒙上一层水雾,幸好她戴了墨镜,遮住了她的孱弱。
他没有要上前来跟她说话的意思,甚至他只是在她进来的那一刻,眸子扫了一下这边,没有一片刻多余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