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这点荣嘉自然也知晓。\r
正如她所想,一旦与陈家有了联系,那么,她们就永远也别想回头了。\r
这是一场豪赌。\r
一个是兄长,一个是侄子。\r
“你觉得,他们谁会胜出?”\r
“母亲比儿子更了解他们!”\r
荣嘉嗤笑,“了解?”她点点头,“的确,我更了解他们。”\r
说着,她起身,徐锦年上前扶住她,“既然没有退路,就一条道儿走到底吧!左右等皇上发现了,以他的性子与肚量,定不会饶了我们。”\r
“是,儿子省得了!”徐锦年说道。\r
荣嘉瞥了他一眼,“我前几日已经托你大伯母打听了几个人家,有两家的姑娘不错,回头安排下,见见那姑娘吧!”\r
徐锦年动了动唇,终究道:“一切听从母亲安排!”\r
“嗯,早点儿定下来,早点儿成亲也好!”不知不觉间,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儿子,心中又是苦痛一片。\r
早年丧夫,中年丧子,怎的就不要她的命呢……\r
扬州府,陈煜经过这些日子的修养,身上的伤总算好了许多。彼时,他正在看着手中绘制得细致详细的舆图,眼中光芒大胜。\r
沈静仪就坐在翘首书案前,为他处理着公务,有人敲了敲门,随即进来一个锦衣卫,低着头,将手中的竹管恭敬地放到长案上便退了下去。\r
这些日子他们已经习惯凡事都放到沈静仪的跟前了。\r
打开竹管,她挑开了上头的封蜡,将里头的信笺拿出来扫了一眼。随即微微一笑,“瞧,徐家主动找上门儿来了。”\r
闻言,陈煜抬起头,微微一笑,“是徐家还是荣嘉公主?”\r
“这有何不一样么?”说话间,她已经起身,将信笺递了过去。\r
陈煜接过,口中说道:“自然不一样,荣嘉公主与徐家利益不同,从前,大房就一直打压她们那一房,你觉得还一样么?”\r
沈静仪微顿,皱眉道:“家族安危面前,难道他们还要内讧不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放下那些个私事,一致对外么?”\r
“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若是荣嘉公主损害了家族利益呢?”\r
“这……”\r
“徐家如今日子艰难,怕是会将荣嘉母子推出来。”\r
沈静仪听得这话,莫名想到徐锦年,那样一个淡漠出尘,一心问道的人,终究被这世俗所牵绊了。\r
“你打算怎么做?”她不由地问道。\r
陈煜勾唇,“源头出在谁身上,自然是将这源头掐断了了事。”\r
定远公!\r
沈静仪笑道:“京都出了这么些事,皇帝竟然都一一应对下来了,可见太孙只怕要多费些精力了。”\r
“若非你那好四叔,又怎会这般容易?”陈煜将信笺烧掉,道:“按我说,当初大伯就该将他打残了,省得如今还要费力对付他。”\r
“毕竟是兄弟,若是真打残了,御史不弹劾大伯才怪。”更何况,当初御史也没少弹劾沈家。\r
这么一想,她突然亮起了眸子,道:“你不说我都忘了,当初大伯被弹劾,少不得太子他们的手笔。不若,我们也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