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愣,“睿哥儿?”她看向来的丫鬟,确实是沈家的门房婆子,她皱起眉头,“睿哥儿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点儿。”
“是,奴婢奉命来报,三爷他,他从马车上摔下来,磕着脑袋了,浑身都是血。”
“浑身都是血?”沈静仪眼前发黑,绿拂及时扶住她,看向那跪地的婆子,“什么时候的事儿?”
“这、就,就方才,三爷原是打算来府中看夫人,却不料出了这等事儿……”
绿拂皱了皱眉头,看向月季,只见她拧着眉上前问道:“你是哪个门的婆子?”
“回姑娘,我是外门的婆子。”
“绿拂,你立刻去,去侯府看看,睿哥儿……”沈静仪抓住她的手,“快去!”
“是……”
“姑奶奶可要一块儿,马车就在外头,我们三爷昏迷不醒还惦记着您,夫人让奴婢过来接您回去看看。”
沈静仪一顿,看向她,“大伯娘叫我回去的?”
“是啊夫人,三爷他……我们夫人让奴婢过来接您,好让三爷见见。”
沈静仪冷笑地看着她,“是么,”她看向月季,“将她给我抓起来。”
那婆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道:“姑奶奶,您这是为何,我们夫人派奴婢过来给您传信儿,您倒好,竟然将奴婢抓起来,您安的是什么心?”
“大伯娘派你来接我?”她嗤笑道:“我身子不便,大伯娘怎会让我过去?即便过去,也该是二哥来接我。”
那婆子面色一变,此时,已经有几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过来将她压住。
“是不是夫人所说,姑奶奶带着奴婢去问问就……”
“闭嘴,我们夫人自有定夺,轮得到你一个奴婢来指挥。”绿拂冷声道:“把她押出去候着。”
敢诓她家小姐出府,真是不安好心!
“你们……”
那几个粗使婆子将她嘴巴堵住,硬给拖了出去。
沈静仪冷静下来,她闭了闭眼睛,道:“这件事竟然传到我这儿,恐怕不是空穴来风,你去侯府看看,带着药材过去。”
这话是对着绿拂说的,后者赶紧点头,“好,奴婢这就去。”
“等等,带上几个功夫好点儿的暗卫,”她将手腕上挂着的玉牌交给她,“注意安危,若是有事,差人来报。”
绿拂点点头,接了玉牌出去。
月季上前扶着她起身,坐到炕上,那桌子上的残羹也立即被人收拾了下去。
“小姐,您别担心,只怕,这事儿有蹊跷。”
“我知道,但是,睿哥儿一定是出事儿了。世子呢?你派人去跟他说声,让他去侯府看看。”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侯府,思敏居里头,丫鬟一窝地候在正房里听候差遣,沈夫人廖氏哭湿了几条帕子,几经晕厥。
过了许久,里头的罗太医走了出来,手上带着血在干净的铜盆里仔细地净起手来。
“罗太医,我儿怎么样?”沈治带着廖氏过去急忙问道。
罗太医点点头,“暂无性命之忧,只是贵公子的腿骨断了,只怕得养上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