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个丫鬟拽过来跪在地上,“将事情给我说一遍,说清楚了,咱们好找成国公算算账。”
这番话是对陈煜说的,目光却也扫了眼沈静仪。
不异于一个警告!
警告她杨蓉会进府,警告她杨蓉有她这个娘家撑着,休想欺负她。
沈静仪不禁好笑。
这是打哪儿来的自信?
她没说话,只是坐在一旁,抱着看好戏的姿态。见此,陈煜瞥了眼,颇为委屈。
沈静仪视若无睹。
丫鬟说完,三夫人也惊了惊,看向陈煜,“煜哥儿,这事可是真的?”
“一个婢子的话,你们也能当真?”陈煜不屑道:“那杨蓉长得那般丑,我怎会看上她,至于让她脱衣赏,是她自个儿要脱的,干我何事?”
“你胡说,我女儿从小就知书达礼,岂会做出这种事,如今人证也在,由不得你不承认。”
陈煜嗤笑,“我倒是承认她摔出酒楼是我做的,怎么,若是杨夫人想要个说法,我陈府可以赔偿。至于其他的,杨夫人还是趁早打消了那些个念头吧!”
“哼,这事儿可由不得你,”杨夫人看着三夫人冷声道:“成国公呢,我倒要让他看看,他教出来的好儿子。毁了我家闺女清白不说,还如此混账。”
陈煜咬牙,“杨夫人这话说得可真不对,我一没近过她身,二没碰过她,何来毁了她清白之说?”
“这可由不得你,酒楼多的人瞧见你们在房里,蓉儿又那般,你让她往后还怎么嫁人。”
“那杨夫人的意思是,这是要将杨小姐送进来做妾了?”一直未说话的沈静仪,此时开了口。
见此,陈煜挑起眼角,看着她的目光温柔似水。
只可惜沈静仪连个眼角都没给他。
杨夫人闻言,眸子暗了暗,抬起下巴,“怎么,我闺女的清白都叫陈煜给毁了,难不成,你们还想抵赖?”
沈静仪微笑,“怎么能说是抵赖呢,只是,杨夫人可能不清楚,我们陈家历来门风严谨,不可能让不清不白的女人进府。”
“你什么意思?”杨夫人冷冷地看着她。
沈静仪不动如山,“字面上的意思,”她看向她,虽是坐着,可那一身气质却不属于她,“杨小姐衣裳尽褪,试图勾引我夫君,你也知道,我夫君又是个习武之人。将杨小姐扫出酒楼,那势必街上的行人都看到了她的身子,你说,我们陈家哪里会收这样不清不白之人?”
杨夫人听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突然,她看向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此事可当真?”
她虽然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可却没听过还有这一环。
就连三夫人听了,也松了口气。
“你这个贱婢,我要你何用,连小姐都看不好。”她气得手指发颤,忽地抬起头,看向陈煜,“即便如此,可,我听说蓉儿衣裳是你给叫脱的,此事,应当陈世子负责。”
“呵……”他轻笑,“杨夫人是耳朵不好么,方才我夫人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们陈家不会收一个不清不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