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说,朱瞻文立即起身,陈煜与谢宸相视一眼,前者道:“皇上若是醒不来,只怕宫中会生变故,届时你在宫外记得替我照看几分,早做准备。”
至于照看谁,准备什么,他相信他都明白的。
谢宸没有拒绝,轻轻颔首,“放心!”
话音刚落,陈煜便已经带着青九离去。
容初走上前,眉间隐有担忧,“这个时候,皇上绝不能死。”
“但愿吧,若是皇上真的驾崩,那我想,宫中应该就要落在太子手中了。”
“你是说,皇上出事是个陷阱?”
“不是陷阱,但也差不多。”谢宸抬起眸子,“带上人,跟我去国公府接人。”
容初挑眉,“接人?”
谢宸瞥了他一眼,径自往外走去,“宫中若是生变,谁能牵制住我与陈煜?”
“沈静仪!”容初呐呐道:“我这就去准备。”
如今,只怕国公府已经不安全了。
东宫。
殿内,太子端坐在炕上,白皙的手指拈起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微微勾起唇,道:“吩咐定远公,抓不住活的,那就让她死在谢宸面前。”
立在一旁的黑衣人得令,立即消失在原地。
太子抬起头,轻轻一笑,将白子吃尽,近乎呢喃道:“你可别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偏和孤作对。”
原本,他可以看在老忠勇侯的面儿上,留她一命。可偏偏,她嫁给了陈家,这让他想手下留情,都不行了。
啪……
棋子落在玉盘上,发出一阵脆响。
这场逐鹿,会很有趣。
此时,定远公接到了命令,书房内,他怔了怔,望向来人,“可否请阁下转告殿下,沈氏乃我姑母亲孙,便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饶她一命?”
“殿下有令,不得违抗,将国公,该怎么做您应该明白。抓住她,用她来牵制忠勇侯与成国公世子,抓不住,就用她来成为太孙势力的刀刃,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
“可,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无辜……”
“定远公,太子的命令,你都不听了吗?”
这声音已然有些恼怒,定远公低下头,目露哀凉,终道:“请转告太子殿下,臣定当竭尽全力为殿下扫平一切阻碍!”
书房外,蒋华颤了颤,收回将要推开房门的手,毅然离去。
“希望你不要让殿下失望,人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出发吧!”来人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成国公府,闻香斋内,沈静仪窝在榻上,手里做着针线,不一会儿,她将一只粉色的小鞋举起,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小姐的手真巧,绣得好精致呀!”月季看到,睁大眼睛说道。
沈静仪微笑,“我擅长蜀绣,可这是我用苏绣来绣的,谢嬷嬷最是擅长。”
谢嬷嬷端着安胎药过来,“奴婢这绣艺可不能跟您比。”
“嬷嬷可别夸我,不然,我这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屋子里的丫鬟纷纷忍俊不禁。
沈静仪两安胎药喝完,便又拿起另一只小鞋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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