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辩白。”常德帝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齐王,淡声下令,“你既身为皇家,总有责无旁贷的责任,宫门外的那些学子,便由你去劝说回去吧。”
齐王心中得意,一时忘形竟听岔了常德帝的意思,以为接下来主持秋闱科考的好事就落在了他头上,便兴高采烈的应着。“儿臣遵旨,父皇放心,儿臣定不会令父皇失望,也绝不会重蹈三哥的覆辙。”
常德帝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知道他肯定是误解了,却没有当场指正。
秋闱命题泄露一事他还未查实,又怎么轻易做决断?从头到尾他也没说太子什么,也没有赞同齐王什么,更没有说后续怎么处理,也没有允诺什么。
相比太子的冷静、齐王显得太过浮躁急切,完全不成气候。
齐王心满意足的离开太清宫,去了宫门外游说学子回去静候佳音。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保证皇上绝不会徇私舞弊,定会秉公办理给大家一个平开透明的交待,一时间倒是收获了许多涉世未深、单纯天真的学子们的好感和支持。
因着太子涉案,又没有出面澄清,是以对于他的声讨愈演愈烈,甚至朝中也开始有罢黜太子的言论出来。
不过常德帝这一回倒是很沉得住气,一直拖着不处理。从太医那儿传回来的消息得知,太子的确是真病,且病的极重。在常德帝看来,太子病的十分及时。此刻他越是避而不见,对于他的质疑和声讨就会越强烈,齐王和他背后的周家也会越得意,越是飞得高将来才会摔得越惨。
…………
“小姐,今日一早三夫人就送了三小姐出门了,那江家的人已经将她接走了。”雪鸢将打听回来的消息告诉杜子衿。
“这几****安分吗?有没有与可疑之人接触?”杜子衿正背对着雪鸢在拓字,说话的神态十分恬淡。
“没与什么人接触,这几日三夫人那里也看管的十分严厉。”雪鸢严谨的回道,“三小姐出门只带走两个丫鬟,以及一些随身用的物品,就连攒了十几年的例银都是留给了白姨娘。”
“且让人暗中跟着,一直到进了江家,看看路上会出什么幺蛾子。”杜子衿顿了顿,上前探手翻了一页字帖继续临摹。“她一贯诡计甚多,说不定正等在咱们放松警惕最后反手一击呢。”
“小姐放心,奴婢一早就安排好了。”雪鸢沉稳伶俐的点头。
“嗯。”杜子衿淡淡应了一声,又拓完一页大字才又开口。“昨日我已经着人回了玉奴,过几日墨二哥大约也会跟着一起启程去南疆了,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雪鸢身体一僵,沉默了许久没有回答。
“怎么了?”杜子衿敏锐的抬眸朝她看去。
雪鸢的头垂的更低,声音轻细道。“无事,小姐放心,奴婢已经尽数准备好了。”
杜子衿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这才轻声道,“那便好,你下去忙吧,这几日墨槐看着脸色不好,给她准备好的,你们几个都留意些。”这几日墨槐为了她的事情忙坏了,是该停下来好好歇歇了,以此避避风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