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奕料得很对,荀殷是个读书人,无论再怎么气愤,他也做不出打女人的行为来。
见封玄奕气愤难平,林思柔很担心,严肃道:“封玄奕,你可绝不能再做些什么,荀安对胡杏这胎很在意,若她有个什么不测,荀安会变成疯狗到处咬人。”
封玄奕不屑道:“就荀安那龟孙子?”
林思柔道:“再胆小怕事的人也会有底线,一旦被惹怒也是很恐怖的,而且荀安到底是县令,他动起手来我们都抵抗不住。”
封玄奕依旧很不屑。
林思柔越发担心,再次警告:“你必须听我的。”
封玄奕挥挥手:“好好好,反正这是你的事情,你说不追究就不追究,我绝不会对胡杏出手。”
林思柔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总算确定他没说谎,这才放了心。
只不过,封玄奕不对胡杏出手,但他,可以对荀府出手。
当天深夜,一场大火将荀府烧了个红彤彤,百姓们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林思柔得知此事时,她正趁着荀殷守在刘娴床前,暗戳戳地在屋后召唤阎王。
刚念完召唤的口诀,林思柔便看见荀府上方红成一片,吓得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没有任何思索,林思柔便猜到是封玄奕动的手,也因此,林思柔担心得肠子都青了。
荀安不是傻子,胡杏回去后定会对荀安告状,然后当天晚上荀府就着火,谁纵的火,傻子也能猜出来。
林思柔当即大急,转身就往封著镖局跑去,然而她才走两步,便撞上了一个肉团。
“我说你这女人怎么变得跟没头苍蝇似的!”
阎王小子傲娇嚣张的声音传来。许久不出现,这小子还是没长高。
林思柔一见他如同见到救星,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道:“你可算来了,赶紧的,我婆母病得严重,你快点去救她!”
果然还是刘娴比封玄奕重要,林思柔立即就将封玄奕抛诸脑后,拉起阎王就往屋里走。
阎王哼哼唧唧地甩开她:“你这么拖着我进去,荀殷那小子定要问东问西,你有脑子没有?许久不见你智力退化了?”
林思柔被他提醒,懵了懵,然后抓住他的手腕,张嘴就要咬,吓得阎王火速甩手退开几步,警惕地盯她。
“等等等!你这女人果真没脑子,你这么咬我放血,拿什么装?!”
林思柔哭笑不得,这才意识到自己乱了心神,连忙深呼吸几下,“你在这等着,我进屋拿玉瓶子。”
阎王嘴角抽搐,鄙视道:“我说,你能不能冷静点,先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思柔却已经进屋拿玉瓶子去了。
阎王无语,知道林思柔这厮对着他就不是讲道理的人。
很快,林思柔拿着玉瓶子出来了,阎王见她急成这样,难得没有多说什么,苦大仇深地让她放血。
装好血,林思柔还是没管他,径自就去了刘娴的房间。
阎王隐身,尾随在她身后。
当看到刘娴,阎王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刘娴印堂发黑,只怕日子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