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柔充满负罪感,但还是装逼地翻着白眼,勉为其难地去给荀殷倒水。
荀殷暗喜,虚弱地坐回床上,不枉他昨日反复暴晒猛冲凉水!
林思柔将水递到他跟前,荀殷伸嘴就想喝,结果林思柔将水搁床头上,意思是你有手有脚自己拿着喝。
荀殷顿时默哀,他都这么可怜了,夫人还是不心软,必须放大招了。
于是乎,荀殷颤抖着手拿起杯子喝了几口水。
然后起床换衣服。
林思柔这会又走到房门口,见他要出门的样子,犹豫是不是要问问。
这一问,不就意味冷战有结束的迹象?她可是和婆母商量好了,要再冷荀殷一周的。
刘娴深受小妾遭遇,对此比林思柔还要坚决,认为罪恶就是从幼苗成长起来的。
真真可怜荀公子。
荀殷见林思柔脚步慢下来,心里偷乐得紧,加快穿衣服的速度,然后往门外走去。
“夫人请。”荀殷看着站在门前的妻子,虚弱道。
林思柔看着他苍白的脸,忍不住心软。
荀公子心花怒放,连忙圈嘴猛咳。
林思柔眉头皱起。
荀公子咳得弯了腰,好容易终于缓和下来,抱歉地说:“柔儿,你若不急着出门,那我便先出去吧。”
意思是让林思柔让一让位。
林思柔让开。
荀殷略失望,颓废地推门。
就在他心灰意冷之时,夫人终于开口了。
“你去哪?”
荀殷双眼放光,笑歪歪地回头看她。
林思柔默默翻白眼,就问一句你去哪,你需要这么兴奋如重获新生吗?
继续冷着脸。
荀殷失望之极,闷闷说:“我到镇上去一趟,有事情与何姑娘说道说道。”
听在林思柔耳朵里,便是去找何清韵幽会了。其实荀公子也是想她这样误会的。
林思柔脸如沉霜。
荀殷顿时秒怂,但方才她已经问他去哪,那便是关心他的行踪,这冷战就是要结束了嘛!荀公子的胆儿便肥了,谄媚笑着搂她的手臂。
“我挑水去。”
如此这般小孩子讨糖的举动,顿时勾出林思柔身为女人的母性,哭笑不得。
“你不是病了?站都站不稳拿什么挑水?”
荀殷激动得想跳起来,一把抱住她,蹭蹭蹭。
林思柔又好气又好笑,这人就是拐着弯求原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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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娴正在外面做早饭,瞧见林思柔和荀殷一块走来,再一瞧自家儿子粘在儿媳手臂的样子,忍俊不禁。
行吧行吧,儿媳都原谅儿子了,她便也不计较了。
见到夫妻俩关系一日比一日甜滋滋,最高兴的还是刘娴,她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有柔儿陪着儿子,她很放心。
冷战生活结束,荀公子很欣慰,总算对得起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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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已过去半月,这几日,荀安欲言又止,想来是银子快被掏空,他正琢磨着如何与林思柔再次讨价。
这天,家门外的棚子下。
林思柔拿着扇子扇凉。
荀殷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书卷,认真专注地看。
棚子是荀安为了歇息而搭建,自然很遮阴,只要他不在,林思柔三人都会到外面纳凉休息。
还真别说,是个好地方。
看着荀殷认真专注的样子,林思柔不由轻声道:“夫君,你如今的学识已很广博,要不也去书塾念念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