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眼巴巴的看着皇甫云轻。
“干什么?”
“主子,人家也想去度蜜月。”
满头的青丝随意的铺散开来,冬天的冷风透过半开的窗吹乱了她的发,和摊在书桌上的书籍。
皇甫云轻一手搭在一页纸上,慵懒抬眸:“度蜜月?和谁?”
“和主子你可以吗?”
拿过放在红木箱子上的梳子,皇甫云轻开始打理自己乌黑如墨的发:“和我?你确定?”
“人家,人家就想和主子你去嘛。”
“别闹,去帮我把放在外面的密函都拿进来,快些。”
皇甫云轻一开始处理政事,就没有了什么聊天的情绪,低低的笑了一声,她挥手指使花露去做事。
花露耸拉着小脑袋十分失落的走了出去,搬出一堆未曾开封的密函,小心翼翼的叠放在桌上。
看着皇甫云轻开始拿起铅笔一本本的涂涂画画,她忽然感觉有些想男人了。
“主子,我想去看看小月。”
“我有些事情让他去做,所以他现在不在西陵都城。”
啊?花露瞪大了眼睛,瞬时间黑脸,草,这事,她家男人怎么没有跟她说过?!
“有点危险系数,估计是不想让你担心。”
瞥了一眼花露的表情,皇甫云轻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既然小月走了,你最近还是多回乔府陪陪乔老侯爷,回月落就成婚的事情本殿不会阻止,但是你总不好意思让一个老者行千里路去参加你们的婚事吧?”
花露愣住,这个问题,她还真的没有考虑过。
皇甫云轻放下一本批注完成的密函,凌厉的眸收敛了几分情绪:“倒不如,在西陵举办婚事,现在本殿七个月的身子,连着坐月子,三个月内不会离开西陵,所以……这三个月内,你们举行婚礼,喜上加喜。”
“我……”花露为难,有些心动,又有些小烦心:“可是外祖父他很难说动诶。”
“所以你本来准备悄悄的回去办婚事,不通知他了?”
“主子你不是说过成婚只要两个人两情相悦就可以了吗?”
皇甫云轻点头,她的确那么说过,但是也总不能只要另外一半,连家人都不要了吧。
“乔老侯爷对你这么多年一句苛责都不曾有,上了年纪的人身子骨不比以前,可别因为这么一件事气得他旧病复发,等小月回来让他准备些礼物和你认真的回去拜访一下长辈,别委屈了人家小月。
“好吧,人家知道了。”
*
看见花露点头,皇甫云轻松了一口气,拿起一本密函打开,随意的看了几眼。
可是却猛地蹙眉。
这……怎么会?
啪——花露看见皇甫云轻失神的将手中的批注笔都凋落到地上,瞬时间不敢说话了。
手捏着密函很久,很久,皇甫云轻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主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师兄她,早产了。”
“啊?!!”花露有些蒙,不会吧。
胸口的戾气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热火一般无法休止,皇甫云轻猛地将密函甩在桌案之上,那狠厉的模样让刚从窗户跳进来的诸葛沐皇都闪了闪眸子。
“怎么了。”
走到皇甫云轻身旁,他一手扶着她的肩膀揽进自己的怀里。一手拿起被拍打在桌上的信函,扫了几眼。
柳离墨,早产了?
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是不难发现当时情况的危急,扫了几眼皇甫云轻脸上不由自主发怒的情绪,他轻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
“花露,你先下去吧。”
“好的,姑爷。”
花露松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一眼皇甫云轻和诸葛沐皇,才放心的离开。
*
“好气哦。”皇甫云轻抓住诸葛沐皇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嘟起嘴,控制不住自己的不悦。
好想杀人,西南军区的小兔崽子们,挑衅人也要看场合吧。
不过,大师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气到早产?
密函上只说事情的源头是和萧轻尘有关。
可能是西南军区有人不服萧轻尘,而柳离墨护夫心切,出手干扰了吧,如此看来,两个人在西南也不太好过啊,特别是在萧师兄女子身份暴露之后,西南军区的政治风云算是拉开了帷幕。
“有什么好气的?说好的让西南军区的势力大清盘,就要做好他们对柳府下手的准备,不过这次,柳离墨找了道,也不能怪别人。虽然女人做到少将的地位很不容易,但是冲动到怀孕了还动手,怪的了谁?”
诸葛沐皇关上密函,没有多看,随意的丢在桌子上。
伸手抱起皇甫云轻,转身就向床榻走去。
“干什么,还不想睡觉。”皇甫云轻挣扎。
“到床上聊聊天,刚才想说的事情还没有说呢。”
“才不要,现在心烦着呢。”
奥,不对,她忽然才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脸上的神情变幻了片刻,她低头咬了咬他的锁骨:“你还有脸提刚才?”
“不是娘子你自己说帮我弄弄的吗?”
“那后来是你要动手动脚的不是吗?”
“嗯,都对,娘子你说的都对,我就是喜欢对你动手动脚,控制不住自己,我有什么办法?”
皇甫云轻弯了弯嘴角,傲娇的笑了起来:“说的也是。”
男子的动作温柔而又缓和,诸葛沐皇把她放在床榻之上,在可以容得下十余人的大床上反正数个软枕,是为了防止她夜间容易左右翻滚,怕压倒孩子,也怕她不好入眠。
坐在床侧,他伸手去摸了摸她的的额头,感觉到体温正常,他才放心下来。
看了刚才那密函,他不是没有一丝触动,反倒是因为有些慌张和有些紧张,他才更加的坚定了让她在生产前一刻不离他视线的想法。
“以后去哪里,都要等我,知道吗?”
“如厕呢?”
“我陪你。”
“……是不是担心了?”
“当然,八月早产生子,能够母子平安,对柳离墨也好,对萧轻尘也好,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而你尚未生产,无论哪里出一点风吹草动,我都会风声鹤唳,草木兼兵。”
皇甫云轻颔首,伸手抚平了诸葛沐皇那微微蹙起的眉。
“别担心啦,我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且你在我身边保护我,别人还能伤的了我吗?至于医术,你也尽管放心,不仅是景琰和云雾在,师傅也会赶过来,到时候几个当今医术鬼手都齐聚西陵,你还怕我会什么三长两短?”
诸葛沐皇冰冷的唇吻了吻她的秀发:“这样,最好。”
皇甫云轻点头,眼睛转悠了会儿,忽然怒了:“雾草,大师兄也生了个儿子,完蛋了,我可是要生儿子的人,看来,这亲家做不成了。”
“不一定,说不定是个女儿呢。”
诸葛沐皇脱下乌金色的外套,穿着一件暗红色染着斑然的长衣便脱鞋上床,靠在她的身侧,他附身环住她的腰肢,修长的指慢慢的摩挲着她的肚腹。
“昨夜你入梦之后,我感觉肚子里的小家伙在踢,非常的活跃。”
“啊哈,你昨天……不是在干坏事吗?”
“干了坏事之后给你擦了身子,你睡得太熟了没有醒来,然后,我就和他,聊了会儿天。”
漆黑的眸带着笑意,宠溺的芒快要将她淹没。
皇甫云轻想起那画面,随即嘴角勾勒出一缕笑容,她依旧迫不及待的想要肚子里的小家伙出生了。
“我感觉,是个女儿。”
“不,是个儿子。”皇甫云轻斩钉截铁,折磨的她吐来吐去,简直不能更难受的小家伙,怎么可能是软软萌萌的女儿?
“如果是女儿呢?”
“那,那就让她去把大师兄家的那小子给带回家,哈哈哈哈……”
诸葛沐皇魔魅的眉挑起,看着某个高兴的太早了的皇甫云轻,忍不住想要打碎她的美梦:“轻儿,你是不是……”
“恩?”
“是不是把夏侯云雾给忘在脑后了?”
皇甫云轻嘴角的笑容僵住,雾草,还忘记有个夏侯云雾了。
这可就尴尬了,女儿就一个,怎么分。
奥不对不对,是不是女儿还不知道呢。
“密函上说大师兄最后是被师傅救的,我已经发出消息让师傅来西陵,他应该很快就要来了才对。”
皇甫云轻笑米米的看着诸葛沐皇,很是兴奋:“师傅的医术非常非常的高超,景琰不能看出男女,可是师傅能,到时候问问师傅,到底肚子里的小家伙是男是女,哈哈哈。”
“如果是两个呢?”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