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
夜徇艰难地坐起身,冷着脸道:“本皇子要如厕。”
一上午,夜徇拖着憔悴的身体跑了十几趟厕所。前面的小兄弟好不容易消停了,后面又肿起来了。这叫他怎么安心养身体!
夜徇横躺在床上,盯着桌上的茶壶,眼神快要吃人一样,后知后觉地冷飕飕与宫人道:“那小破孩是不是玩过桌上的茶具!”
从一进寝宫,苏羡就自己玩自己的,三两岁的孩子对能触碰到的事物感到好奇是人之常情,夜徇又顾着跟沈娴斗嘴,所以他才疏忽了。
那小破孩一肚子黑水呢!
眼下,苏羡拉着娘温柔的手,一同走出齐乐宫。看见娘脸上的笑容,阳光明媚,苏羡的心情也不差。
他轻窄了窄微微细长的黑白分明的眼,蓦地出声问:“娘,器大活好是什么意思?”
沈娴霎时面一瘫:“你听这些做什么?”
“也不是我要听,只是它自己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沈娴眼角抽搐道:“把它赶出去,消除掉!”
“哦。”
回到太和宫,苏羡坐在湖边,将小衣服里掖着的小锦囊取了出来,打开小锦囊,在微风里抖了抖,把锦囊里剩余的细微巴豆粉都抖落在了风里。
苏羡将小锦囊递给了身后的崔氏,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道:“麻烦二娘替我装一个驱蚊的香包。”
这些天苏折一直是闭门谢客的,但管家来说,御史大人登门拜访,在家门前徘徊许久,都不曾离去。
御史大人姓许,名许慰,就是上次过激到撞柱子的那一位。
如今许慰额头上的伤,已慢慢痊愈。他也时刻留意着朝中的动向,是丝毫松懈不得。
沈娴虽没再在早朝上提起执意要纳苏折进后宫一事,可许慰也听说她夜里偷偷出宫,想来除7;150838099433546了是与苏折相会,还能去哪里。
一帮老臣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不堪。这事要继续这么发展下去,迟早会兜不住的。他们不能让年轻的女君铸成大错。
遂许慰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来苏折这里拜访。
苏折与管家道:“请许大人进来。”
不一会儿,许慰就在亭子里与苏折相见。见面先寒暄了一番,许慰问:“苏大人身体可好些了?”
苏折道:“谢许大人关心,苏某好多了,大人请入座。”
苏折不闻朝事,许慰也不想就朝事与他多做探讨,他今天来只为了一件事,就是想劝苏折退。
既然劝不动沈娴,他只好从苏折这里着手。
许慰道:“苏大人深明大义,一直是百官表率,又谋略过人、才华横溢,让老夫不得不钦佩。苏大人一心为皇上成就大业,然而苏大人与皇上有染一事,恐怕会是皇上的一大污点。君王不顾世俗,与老师长辈一起,这让大臣们怎么看,让天下百姓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