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之后,二人满头热汗的走出香云居,“小小,好热啊?”
“你是吃了太多热量太高的东西了,对了,桦哥,带你买身衣服去怎么样?”
“什么啊?我这还是司里……”
“你就告诉我犯不犯纪律吧?要是不犯,咱们现在就开路走着,否则就算。别咱们哥们难得见一面,我还害你犯错误?”
“小小,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种事,特别是来自香港当地人的这些礼物,不要说是一身衣服,就是一针一线,也都是要按照纪律上报的;可以这么说,除了一顿饭之外,再有其他任何的东西都不成!”
“这样啊?”卢利偏着头想了想,“这样吧,桦哥,反正就咱们哥俩,我说错了你也别生气,你呢,跟我一块去买,然后回头我给你带回北(京)去,到时候再给你,就当是你自己在北(京)买的。反正你上班也都得穿,不会有人问的,对不对?”
“你和人家抖这个机灵?”朱家桦用纯粹的北(京)口音笑骂道:“拉倒吧,小小,咱们哥们日后的时间长着呢,还在乎这一天半天的?”
“废话,回头我结婚你来不来?你要是来了,穿这么一身跟要饭的似的,我多丢面子啊?”
“哈哈哈哈!”朱家桦狂笑起来,“你个混账小子啊!”
卢利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一点,他觉得有些遗憾,哥俩好不容易见一面,能够相聚的时间太短了!朱家桦看出来了,强笑一声,问道:“对了,你和弟妹的婚事,什么时候办?”
“这个事吧,现在有点麻烦,”他把梁薇工作变化的情况说了一遍,朱家桦一愣,霍然张目,“这样吧,我给你打一个电话?”
“别了,我看得出来,小薇还挺喜欢做老师的。我准备过一段时间回去,连送我舅妈她们回去,然后去学校看看、问问,等到把情况摸熟了再说。如果要是有困难的话,我再给你打电话,你再出面。对了,如果你出面的话,嗯,我是说,事情是不是就能解决了?”
“当然,你还不知道哥哥我能量有多大吧?告诉你一件真事吧,有个叫王海龙的,你们天(津)的,好像是独流镇人,去年人大毕业的,分到人(事)部了,他一直没搞对象,后来有一天,他的一个同事的妹妹来,两个人一看就对上眼了——顺便说一句,那个丫头是鄂省人,后来上山下乡之后,就留在那边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一纸调令,这个丫头就进京了!”
“这么凶?这是不是非法的?”
“当然不是!不过肯定算是走后门,这是没有错的。”朱家桦得意洋洋的笑道:“你想想,一个小小的办公员,就能有这么大的能力,更别提哥哥我了!你别忘了,我叔祖他老人家是谁!”
“是、是是是是,知道你厉害,行了吧?”卢利忽然伸手入怀,拿出一个信封来,朱家桦一皱眉,他现在都有些怕了,卢利的口袋简直像个保险柜,里面似乎永远放着盛钱的信封,“小小,你又要干嘛?”
“这可不是给你,这是为我自己,我听小昕说过,我拜托你买四合院的事情,现在已经有点眉目了?”
“啊,这倒是的。不过对方要多加一辆幸福125,要一件皮夹克。”
“皮夹克回头我从香港带过去给他,至于摩托车,就得你帮着想办法了。实在不行的话,就给他钱,让他自己买去。”
“你想的倒简单,要是能买得到的话,人家干嘛还非得指明了要这种车?肯定是没地方买啊!”
“那,这样吧,你和他商量商量,别给他摩托车了,问问他,改为一台彩色电视机怎么样?”
朱家桦一愣,飞快的瞄了卢利一眼,“干嘛,小小,你有地方弄彩电?”
“怎么样,给你弄一台?我反正是想好了,这一次陪我舅妈她们回家,这边弄点家电,先运到鹏城,然后走铁路托运回去。一个羊是赶、两个羊也是放,给你弄一台?”
朱家桦考虑着,使劲咽口唾沫,他们居住的酒店里有彩电,和在国内偶尔看到的黑白电视不是一码事!但认真想想,小小给自己带几身西装还无所谓,毕竟是工作所需,电视就不一样了,这玩意太扎眼!“算了,回头犯纪律。”
“你那是什么缺德单位啊,怎么这么多纪律?”卢利笑骂道:“干脆别干了,过来这边,我养着你得了。”
朱家桦扑哧一笑,“小小,别说废话了,送我回酒店吧。”
卢利点点头,不再乱开玩笑,把朱家桦送到酒店楼下,二人握了握手,“小小,我们明天就回去了,等你送阿姨回到北(京)了,想着给我打电话,咱们哥们在那边好好呆几天,嗯……想想,还有什么事没有?”
“有事就写信吧,现在也方便。”卢利强笑着摆摆手,头也不回的坐进汽车,一溜烟的开走了。
行不多远,铜锣湾热闹的街景让卢利心中一动,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欧裴琳颖了,既然已经到了铜锣湾,何不去看看她?这样一想,心中打定了主意,汽车向前驶过两个街口,在路边停好,看看兀自在喷着水花的喷泉,一路上楼而去。
欧裴琳颖却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驾临,眼下她正在忙着一桩案子,她是港九有名的大状,她的律师楼真是接案子接到手软,特别是一些上诉类的案件,更是无日无之,似乎所有自问有冤屈的当事人,都把她作为自己的最终救赎之道了!因此,不但是她,连同她下属的林约翰、罗路易斯、利乔治等人也是一样,一周之内要工作超过70个小时,赚的钱虽然非常多,但说实话,连和女朋友逛街的时间都没有。
欧裴琳颖从卷宗上抬起头来,看着笑盈盈走进门的卢利,向利乔治点点头,后者起身自去,“欧太太,日安。”
欧裴琳颖在无话可说的时候,永远是惜字如金,含笑颔首,示意他落座,卢利知道她这方面的习惯,主动解释道:“没有其他的事情,只是从您这里经过,来看看您。如果您忙的话,我回头再来?”
“倒不必,也可以抽出一点时间的。”
“欧太太,扶危拯溺固然重要,也得注意身体啊,我看您的脸色不是特别好。”
妇人一愣,期期然的摸摸自己的脸,“是吗?”
“是。”卢利点点头,说道:“欧太太,我不知道艾伦有没有和您说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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