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发了照片后就放下了手机,捏了捏游若南的肥脸,再次上场。
这次要拍的是男女主相遇的一幕。
*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作为晚宴的主人,少帅陆源峰的出现令全场呼吸停滞,视线跟随那个高大出众的身影移动。
陆源峰随手从托盘中拿走一杯红酒,走到了阳台边,副官始终跟随左右。
很快,宴会又恢复了热闹。
不知何时,窗外的风带起了红色绸缎,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一个身穿蓝色旗袍的女人出现在了大厅中,面容姣好浓妆淡抹,与周围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陆源如鹰般的视线第一时间锁住了她。
“她是谁?”他问。
副官顺着看过去,“那是许家三小姐。”
许家?本市最大的商贾世家,传闻许家头两个女儿皆容貌惊艳,唯有三女儿以才学出众闻名。不过现在看来,倒也是一张清丽独特的脸。
陆源将酒杯交到副官手中,迈步朝那名女子走去。
许家三小姐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在看到来人的脸时,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面露惊艳,反而勾起抹自信的笑容,主动开口:“原来是陆少帅。”
陆源挑眉,“你认识我?”
“在江城,谁人会不认识丰神俊朗,青年有为的陆源少帅。”
“那不知陆某是否有幸邀请许三小姐共舞一曲?”
“荣幸至极。”
*
“卡——”
导演声音刚落,程时脸上的*瞬间消失,并转开了脑袋。
任曼凝咬了咬牙,笑容可掬道:“刚才谢谢前辈的带戏,如果不是因为前辈,我也不可能那么快入戏呢。”
“嗯。”程时点头,却没有看她。
“不知道等下前辈是否有空,有一场戏我不是很明白,想请教下前辈。”
“哦,”程时终于看了她一眼。
任曼凝心下一阵小激动。
“没空。”
“……”僵住了。
程时没有空继续应付她,启步离开。戈绍摘下耳机,叫了他一声。
“等一下,程时。”
程时转身,“还有什么事,导演?”
“你今晚有空吗?”
“?”
“跟我一起去看下游导吧。”
程时默了一默,点头:“好。”
等他回到休息的地方,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来的郑易。
“好难得,你还活着?”
“……”郑易心里流泪,为什么每次都是对他鬼畜。
“咳,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程时眼皮都不抬一下,说:“坏消息。”
郑易一脸“我就知道”,说:“坏消息就是,你感兴趣的那个熊猫玩具的代言没能拿到,对方觉得你代言费太高,更喜欢三线的明星。
游若南:……熊猫玩具是什么鬼?
程时:“哦。”
“好消息呢,”郑易轻咳一声,“lr有意向与我们合作。”
lr是一个欧洲男装国际品牌,自创办以来代言人基本都是国际级大腕。最重要的是它在时尚领域也很有地位,所有代言过lr的人都可以说一只脚跨进了时尚界,另一只脚在原本的领域也会得到很大的跨步,可以说是一个极其难得的机会。亚洲区与lr合作过的男星只有一个,那就是余忆寒——一个站在圈顶峰的传说级人物。
余忆寒作为亚洲区的lr品牌代言,长达八年之久,早已打破各项纪录。而八年前余忆寒仅仅是国内娱乐圈的王者,如今却早已在国际大舞台上发光发热。
可程时的反应依旧很平淡,“知道了。”
郑易嘴角一抽,“你倒是给点反应啊。”
“要什么反应?”
“…就没有一点点激动?”
“等签了合同再激动也不迟。”
郑易:“……”真是太虐心了。再一低头,发现panda正用一种很难以言说的眼神看着自己…这对真是够了!
他做了个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
“最近有个传言,你听说了吗?”
“没听说。”
“……传言说余忆寒要回国发展了。”
“嗯?”程时终于有了点反应,“你从哪里听来的?”
郑易无语道:“都这么说,你每天都干嘛呢?上网没?”
“没,最近忙着陪panda玩。”
游若南:我谢谢你。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他回来了对谁都会有影响,你自己有点心理准备吧。”
程时不解:“准备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啊!你入行晚又在国外长大,你是无法想象余忆寒在国内娱乐圈的影响力的!”
“……哦。”
“反正他如果真的回来了,你们迟早会碰面的。你别整天到晚一颗心就在panda身上。”郑易啰嗦地提醒。
游若南实在想叫冤,你去哪儿再找我这么一个又听话又懂事又通人性的好狗!
郑易乱七八糟说了一通后就撤了。
收工后,程时和戈绍一起去医院。
游若南起先不知道,等发现车是往医院开始,顿时激动得差点又尿裤子——程时的裤子。
医院外没有蹲守的记者,程时和戈绍很顺利地进入医院。游若南一路被抱着,越接近病房越觉得自己心跳加速。
他就要与“自己”见面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等脚步在某间病房外停下时,他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处。
那种感觉很奇妙,或者也可以说很诡异。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揪着他的心,游若南的心头竟产生一股恐慌。
梦与不梦,所不能辨也。欲辨觉梦,唯黄帝孔丘。今亡黄帝孔丘,孰辨之哉?
若将真事看作梦幻,即蕉鹿之梦。
那有没有可能,到现在为止发生的事情都为梦幻,而他此刻就躺在病床上?
游若南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剧烈心跳声。
然而,走进病房,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他仍旧被某人抱在怀里,看见了病床上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说不上失望还是其他心情,游若南直到此刻才真正意义上接受了事实——因为他从未以“另一个人”的角度来观察自己。
病床上的“游若南”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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