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臻将顾心舟拉入怀中。
她站着,他坐着,两人相拥良久。
时光宛若彼此心尖蔓延而出的花火,丝丝交缠,彼此滋养的养分,是体贴,是爱护,是尊重,是深情。
宋臻夫妇从房间出来,套房客厅里,大家都得到这个好消息,都在谈笑风生。
宋臻温声道:“时倾的状况既然已经稳定了,那我就去趟医院,跟那些四面八方赶来的医生们见个面,谈一谈。时倾以救护车转回B市,我们也要回去了。”
陆逊之微微点头。
他正想找宋臻说这个事情。
这里有老人跟孩子们,在这里耽误时间没有意义,他跟梁晓琦他们都无所谓,关键还有个蓝宝珍,他发现蓝宝珍最近为了吃降压药,还特意定了闹钟。
老人家在外头,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就是不得了的事情。
陆逊之道:“好!”
宋臻去了医院,与专家们还有医院给沈时倾做手术的主治医生聊了大半个小时。
他们决定立即将沈时倾转送到B市的一家私立医院,赶来的三位专家,一位眼科,一位胸外科,一位脑外科,随救护车同行,直到宋臻不再需要他们为止。
宋臻与家人上了自己的房车。
他们在酒店用晚餐,晚餐后便退了房,上了房车,一路从Z市返回B市。
晚上十点。
一切都安顿好了。
陆逊之夫妇带着三小只在琦之轩睡了,蓝宝珍跟顾一博夫妇回了知顾轩。
宋臻夫妇则在沈时倾的病房里。
沈时倾如今的样子,如标本般僵硬在病床上,让人碰都不敢碰一下。
他母亲这期间又打过电话来,问他双休息回不回家。
电话是宋臻接的,宋臻笑着道:“阿姨,我是宋臻,时倾刚刚去心诊所监工了,从我这里刚走,忘了带手机了。不过我这两天要出国一趟,可能会带着时倾,所以他不能回家了。”
沈时倾的母亲非常信任宋臻,还连连笑着:“那没事那没事,他跟着你还能做点正事,没事了没事了,哈哈哈,你们出去注意温差,带够衣服,带些日常用药,还有……”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其实就是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意思。
宋臻一直微笑着,应对着。
通话结束后,他捂着脸,难受地不行。
宋臻已经在行动了。
他让祁磊召集所有尖端操手,准备有计划的、稳妥的、精准有效的收购崔氏!
他原本想着警方能怎样,但是作案的人太有经验,现场连一个脚印、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留下,也没有留下监控影像或者血液样本,连指纹都没有。
这起案子,在光天化日下,成了悬案。
既然这条道走不了,宋臻只有走另一条道,让崔洋付出代价。
此刻,沈时倾眨巴着一只眼,瞅着宋臻夫妇,喉咙里冒烟一样沙哑地嘟噜着:“你俩,回去睡,别在我眼前晃。”
其实,沈时倾很担心尹月。
从醒来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后,他便不敢问了。
问了又能怎样?他现在这样,能做什么?又能给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