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倾浑身僵硬地立在那里。
他不敢置信。
而阿立饶有兴致地观赏着眼前情景,从尹月搬出崔家大宅,Boss就一直让他跟着,说是严防她给自己戴绿帽子。
所以之前不管尹月做什么,阿立也不曾出现过。
知道沈时倾冲过来抱住了她,他才出现。
而沈时倾不知道阿立是崔洋的人,他还以为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尹月打完他,红着眼,怒吼道:“沈时倾,我不想再看见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滚!”
尹月决然转身的刹那,踩着的,是沈时倾一片片支离破碎的真心。
电梯门关上。
沈时倾捂着脸,低低地哭出声。
夜渐深。
他打电话让助理去借蛇毒血清,准备所有的外出所需急救药物。
走在清冷的大街上,他给宋臻打电话。
宋臻接了:“怎么样了?”
“你在哪儿?”沈时倾声音沙哑:“我想找人陪我喝酒,但是我把通讯录翻了个遍,也找不到一个能真正交心的,我难受,我难受,我难受啊……”
宋臻听见他身边有汽车的声音。
他立即道“你站在那里别动,我让张伟开车接你过来。”
二十分钟后。
云玺阁玻璃花房外的天台。
宋臻令祁磊摆了烧烤架子,厨娘准备了烤鱼、肉串、蔬菜什么的,保镖们搬上来一箱啤酒。
顾心舟在儿童房陪着孩子们。
而宋臻、祁磊一边聊天,一边等来了张伟跟沈时倾。
沈时倾顾自坐下,拿过一罐啤酒,打开:“我吃不下,我就喝酒,你们自己吃吧!”
刚才在酒店,他吃了不少。
现在他只想喝闷酒。
宋臻他们刚好饿了,也没客气,烤好的东西摆上,最好的给宋臻那一桌送去,余下的祁磊他们就在烧烤架子那边自己边吃边喝边烤。
天台的小彩灯亮着。
五月的夜晚,夜风很静,并不冷。
宋臻望着他脸颊上的五根指印,轻叹一声:“你是不是对人家不规矩了?今天才第一天见面,往日里你的谦谦君子、温润儒雅,都去哪里了?这么猴急做什么?”
沈时倾咕噜咕噜喝酒。
喝了一会儿,将啤酒罐放下,长出一口气:“我问了庄秀雅的事情,她不说。我说我开了诊所,让她留下跟我一起,她就扯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故意把她自己贬低的一文不值。最后她给了我一巴掌,让我滚。”
祁磊跟张伟都愣住了。
没想到,沈时倾的情路居然这么苦!
宋臻也想着安慰的措辞。
忽然,沈时倾站起身,盯着宋臻,扑过来,抱住宋臻,呜哇一声哭了起来!
张伟没忍住,破功一笑。
祁磊白了他一眼。
宋臻在头顶掠过一群乌鸦,大脑空白了一秒后,僵硬地伸出手,拍了拍沈时倾的脑袋:“乖,不哭了。”
哄完孩子的顾心舟,看见玻璃花房外居然还开了烧烤,有些无语地打开门:“明天还要出门赶路,你们就不能早点歇……”
说到一半,她愣住。
她老公这是,抱了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