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悬挂于漆黑晴朗的夜空,无一颗繁星点缀,像是一张黑布笼罩了大地。夜已深,皇宫内也进入了一片安静,听雨轩无烛火光亮,一天的奔走忙碌之后,太监宫女都陷入了酣睡。
今夜,雨凉早早地就让守夜的碧月和秋衣下去歇息了。身着一身天蓝色劲装,脚蹬银色高靴,三千青丝被一根白色丝带高高扎起,未施粉黛,朱唇浅色,一双美目里尽是平静。
只身站在听雨轩的院子里,银色的光辉打在雨凉如玉的侧颜上,像极了九天玄女般的高洁。蟋蟀传来的鸣叫是这夜里唯一可以清楚听见的声音,偶尔一阵冷风袭来,墨发随风张狂舞动,煞有气势。
“主子!”
罗练如往常一般冰冷的声音响起,一身黑色的劲装,手上持一把银色刀鞘的长剑。
“我们开始吧!”雨凉略微挪动了一下脚步,话音比这深夜的寒冷刺骨还要多上几分。
偌大的院子里只有他们二人,二人各站一方。瞬间!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很是压抑。
雨凉手中的剑慢慢出鞘,剑身反射出的冷光正好照在她无比平静的眸子上,但却因此显示出了一股浓浓的杀气。
罗练在第一次见主子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主子的武功,怕是不在他这个暗卫之下。可今夜,主子却要他传授剑法!他早知道,主子的剑法也是上乘的,要他传授剑法,这实在是想不通。
抽出自己手中的佩剑,罗练先发制人,锋利的剑带着凌厉的夜风朝主子面上直扑过去。在距离主子还有一尺长的距离时,他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担心,主子若是再不出剑,他会伤到她的。
越来越近,雨凉却没有丝毫要动手的意思,罗练剑锋急转,正准备收剑。
“不要担心本宫!”
主子的一句话立马阻止了他的动作,罗练压下心里的担心,按照原定招式使出剑法。
就在剑尖快到雨凉面上的时候,她还是没动,可当剑触到一根青丝时,雨凉刚才站的地方都化作了一片梨花雨,罗练刺过去的剑扑了空,唯有一片空气。
“开始了!”雨凉空灵的声音在罗练头顶响起,紧接着她持剑向罗练发起进攻。
罗练很是惊讶主子的武功,刚才那番移形换影恐怕也只有闲云前辈可与之一决高下。
二人一招一式间都尽了全力,雨凉刚开始步步逼人占上风,可转眼罗练就找到漏洞立马反败为胜。
雨凉知道她剑法的薄弱之处,她最擅长的便是将柔弱的事物运用到剑法中化成杀人的利器。可是……她突然不想再使那套剑法,就在刚刚使出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心底的一阵排斥。
“铮!”剑被打落在地上与地砖相击发出的清脆响声。
“主子!属下有罪!”罗练刚刚挑掉了雨凉手里的间,于是请罪说道。
雨凉嘴上扬起浅笑,兀自拾起剑,说道:“是本宫剑法不好,如何能怪你?”
“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本宫的弱点,就请多多指教!”雨凉有礼地说道。
罗练抱拳恭敬地说道:“是!”
是夜,月光寒凉,湿气甚重,二人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对剑。
“呕!”
一阵有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上来,云萝只好用手不断抚着胸脯,希望这样能让这种感觉减少。
“娘娘,喝口水!”初儿在一旁看得很着急,不知道娘娘这是怎么了,早膳之后就不断地干呕,莫不是早膳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娘娘,御医来了!”流尘的喊声从殿外传来。
云萝无力地靠在软榻上,脸色苍白,双眸轻阖,呼吸略微有些急促。
“老臣参见华贵妃!”贺蔺提着一个药箱,颤巍巍地跪下说道。
“怎么不是刘御医?”云萝有些愠怒,连带声音也高了不少。
闻言,贺蔺恭敬地回答道“回娘娘的话,刘御医一早就被千华殿的霜儿姑娘叫走了。”
“哦?难道怜贵妃病了?”云萝嘲讽地说道,嘴角扯出一个鄙夷的浅笑。
“贺御医,你快给娘娘看看是怎么回事?从早膳过后就一直不停地干呕?”流尘焦急地催促道,要是娘娘出了什么事,可没法和丞相大人交代。
云萝露出洁白的皓腕,贺蔺先是用一层轻纱盖在了上面,再伸出两根手指把脉。随即,大喜地说道:“恭喜贵妃娘娘,已有一月的身孕!”
“你说本宫怀孕了?”云萝不可置信地看着贺蔺,眼里全是不敢相信,她生怕是自己刚刚听错了。
“贵妃娘娘您确实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贺蔺肯定地说道。
云萝喜出望外,高兴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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