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可知我师父最厉害的是什么?”
“是什么?”
“是偷人心。”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见眼前的顽石一声惊呼,他大叫着:“你师父让风刮下去了。”
白玉轩急促转身,纵身一跃。
他到底还是在她坠地之时,接住了她。
晏小山睁着眼睛,不言不语,白玉轩将她抱在怀中。
“你生气了?若是因为我的话而生气,我向你道歉。”他忽然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道:“这位顽石大师,性格脾气最古怪,功夫最刁钻,所以,我只得用了这个法子,对不起。”
晏小山虽然没吱声,但她的脑袋往他的怀中拱了拱。
顽石还在树上,他说不下去,就不下去。
树下围了二十几个小和尚,求爹爹告姥姥的声音打破了这寺院的宁静。
白玉轩没有多留,他将晏小山抱回房间,又将她放在床上。
本是到了该休息的时间。
晏小山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白玉轩又默默地坐在床边。
他坐了很久,似乎也并无离开的意思。
容引来的时候,他还坐在她的床边,晏小山已然已入睡,容引进门时,看见他挺直的背。
“你莫非打算一直守她到天亮。”他清冷的声音传来。
白玉轩似乎才回过神来,他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说道:“我正有此打算。”
“白玉轩,云水大师不会去武林大会。”
“我料想他也不会去。”白玉轩站起身,看了一眼晏小山,而后缓缓走到容引身边,容引会意,两人步出房外。
夜微凉,月色清冷。
白玉轩和容引走到院子里,院中一颗白杨,白杨树下有一方石桌,他们坐在白杨树下。
寺院中很寂静,僧人都已入睡,能听见远山的鸟鸣。
上一次武林大会是五年前,选出的武林盟主据说是点苍派掌门晁有,而此次,本来点苍派是势在必得,但未料到,戚元子被张楚夜杀了。
少林寺云水大师退出,所以,盟主之位很可能花落青城派。
青城派掌门左浪,是青城派最年轻的掌门,一套花间剑法更是使得如火纯青,登峰造极。
“若是左浪当了盟主,你觉得他会怎样对付凤鸣教?”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左浪的剑法一定比不过你,容引,你要不要?”白玉轩侧眸看着他。
“你该知道,我对它毫无兴趣。”容引漠然回道。
白玉轩也知道,容引之所以会来武林大会,完全是因为他。
“容引,你了解张楚夜这个人吗?”
“不了解,一点儿也不了解,据说,他自小并未在凤鸣教,丁红英死后,他才被教中人接到凤鸣教,并出任掌门一位。”
白玉轩点点头,接着道:“容引,你可听过一个传言?”
“什么传言?”
“据说丁红英曾有一个孩子。”
“张楚夜是丁红英的孩子?”容引疑问,不过他很快便又说道:“这倒很有可能。”
“容引,你对五年前,丁红英被杀之事,了解多少?”
“五年前,芜城古芳榭,据说,丁红英被人埋伏,在古芳榭深受重伤后才会被韩云所杀。”
“是,而陆重元,五年前就去过芜城。”
容引面色动容,看着白玉轩,“你的意思是?”
“丁红英若是张楚夜的母亲,那么很可能,他此次是为了复仇,陆重元很可能参与了当年的古芳榭一战。”
容引没有说话,他还在思考。
张楚夜的确仅仅杀了陆重元一人,不过他也确实将陆家的财富洗劫一空,江湖中人皆称张楚夜是为了称霸武林,而他难道仅仅是为了复仇?
“那戚元子呢?听闻他还杀了青城派的两名弟子。”
“这……”白玉轩也犯难了,戚元子且不说,单单青城派的两名弟子,他杀的毫无理由啊!
他默了半晌才说道:“我也不知。”
“白玉轩,最近,你是否太多心了?”
白玉轩低头,最近他的确想得太多了,他爱管闲事,但却发现他甚至连自身的事情都搞得乱七八糟。
容引看着白玉轩消沉的模样,轻声说道:“白玉轩,张楚夜,武林大会都与你无关,你何必?”
白玉轩抬眸,“容引,你不觉得死得人已太多了些吗?”
容引不动声色,淡漠道:“人终究一死,你当真是因为死的人太多了?”
白玉轩轻叹一声,“的确不止如此,还因为,凤鸣教教主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