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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一个女人,京城高门勋贵里暗流涌动。
徐首辅家里的门槛都断了两根了,烦不胜烦的徐首辅告了病假,闭门谢客。
徐首辅可以躲清静,大理寺卿和都察院左都御史却躲不开,拜帖雪片似的投进来,内容大同小异,为下了刑部大牢的族人子侄鸣冤。
“皇上是明君,从不曾凭喜好处置过臣子,这次只因为萧婕妤堕马,先将十多个侍卫下狱,又迁怒整个御林军,竟挨个打了板子,可怜我那孙儿,金尊玉贵的养大,如今关在那种腌臜的地方,吃不好睡不好,我这心就不踏实。
萧婕妤.....好个萧婕妤。”
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的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
哭天抢地的咒骂,“都是萧婕妤那个妖精,害了我儿。”
“迷惑君上,真真是个妖妃!”
一夜之间,萧青蕤妖妃的名声响彻京师。
咸福宫。
此时,全身上下除了一张脸都包着纱布,僵僵的躺着,连翻身都不能翻,更因服了药,脸肿大了一圈,美貌大打折扣的萧青蕤,还不知道她身上已烙上了“妖妃”
的名号。
那日萧青蕤痛醒来,模糊中看到卓冷岳,惶恐无助的心突然落定,在能让人发狂的痛苦中安然昏迷了。
之后昏昏迷迷中,似乎听到了杨衍的声音,似乎感受到身下的颠簸,等她终于彻底清醒,已到了咸福宫。
毕竟,她周身受创,承德那边只有太医,没有医女,杨衍连夜着人将她送回了宫,由医女按照卓冷岳的吩咐包扎上药。
“主儿,不要挠,卓公子特意嘱咐了不能碰,否则会落疤的。”
半夏眼明手快的止住了萧青蕤的动作。
“又热又痒啊。”
那些硬刺上带着微毒,若是一根两根的也无所谓,可她周身扎得刺猬一样,毒素就大了,饶是抹了卓冷岳调制的药膏,还是刺痒痒的难受。
“主儿,痒也要忍着。”
半夏拿扇子给她扇风,希望这样能缓解下她的热痒。
萧青蕤咬牙忍了,睁着眼睛看向头顶的帐子,樱草色的帐子上绣着瓜瓞绵绵的图案,“半夏,着人换了这顶帐子。”
瓜瓞绵绵,子孙昌盛,她看着就碍眼。
“主儿,这是之前德妃娘娘特意让尚衣局送来的。”
“半夏,我这辈子都不会生孩子的,撤了。”
半夏眼圈一红,撤了这顶帐子,换上了顶清爽的水墨兰花帐子。
“宫里现在什么情况?”
半夏揉了下眼睛,“陛下还在承德,随侍的各宫娘娘也都没有回宫,如今宫里位份最高的是王恭嫔,今儿一早她打发了人送了些燕窝阿胶之类的补品,其他的倒没人来。”
“王恭嫔?”
萧青蕤对这个人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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