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成企图从谢小宁眼中看出情绪。
可谢小宁却平静得令他绝望。
“小宁,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一次我好不好?”朱玉成痛哭流涕,“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
“朱玉成。”谢小宁淡淡地问,“谁不小心踩到狗屎了,还会回头看一眼的?”
朱玉成被谢小宁怼得顿时哭不出来。
半晌,他才磕磕巴巴地道:“我、我是被逼的。”
谢小宁嗤笑:“被逼?呵……谁逼你自命清高,谁逼你杀我,谁逼你用着你母亲赚的影子又恶心她让你丢脸要弑母,谁逼你越狱谋反,谁又逼你血洗永福村了?
别自己一边想屠尽天下所有不顺你意的人,一边还说是别人对不起你,当了女表子就不要立牌坊,你也配喊冤?问过那些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百姓了吗?
你和杨友元入城之后,纵容叛军屠杀焚烧奸.淫掳掠时,你还记得自己是个人吗?现在求我给你机会?朱玉成,自作孽不可活!”
谢小宁炮语连珠,轰得朱玉成无言以对。
“成王败寇,要杀就杀,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杨友元醒了过来,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你充其量不过是个逆贼而已!”钟离暮淡淡地开口。
杨友元勃然大怒:“黄口小儿,若不是你卑鄙无耻暗算我,你以为你能站在这?”
“孤赢了!”三个字,轻描淡写。
杨友元气得怒火攻心,吐血了。
“来人,把这两个逆贼吊到城门去,每天喂一点水,吊足七天七夜再放下来。”钟离暮淡然下令,“让太医看着,别让他们轻易死去。”
“钟离扶苏,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杨友元怒喊。
“杀你?太便宜你了!”钟离暮狠绝地道,“死罪难免,活罪也难逃,这样才对得起被你害死的通州百姓!”
“殿下英明!”百姓听到钟离暮这话,再次跪下磕头。
他们恨不得将这些叛军千刀万剐,太子若是一刀斩杀他们,如何能平复他们心底的恨意。
“钟离扶苏你还是个人吗?你如此辱我,不得好死!”杨友元破口大骂,可惜中了软骨散的他,便是骂起来也没有气势。
“带下去!”谢青森挥手。
骂骂咧咧的杨友元被带走了,朱玉成面如死灰。
钟离暮面对着百姓,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孤说过朝廷不会放弃通州,不会放弃你们,孤做到了,关于重建通州的事,朝廷会制定章程。
望诸位好去好生过日子,不要轻易被心思恶毒之人煽动,让通州城雪上加霜。这是你们的故土,也是我们大梁的疆域!”
“太子英明,谨遵太子吩咐。”百姓们异口同声。
“孤还要与大将军商量处置叛军之事,请各位照着将士们的指引疏散回家。”钟离暮道。
“是。”
钟离暮翻身跃上护卫牵来的马,与谢青森往府衙方向奔去。
杨友元和张绪良一被捕一被炸得半死不活,叛军早已乱了阵脚,通州城已经完全落入大军的掌控之中。
曹连明受刑太重,大军杀入府衙大牢时他已经断了气,另外府衙掌管户房的户书也奄奄一息,没剩多少气息。
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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