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昨晚就走了。”谢小宁没跟周棋说自己的怀疑。
“什么?昨晚就走了?怎么那么巧?”周棋眉头紧皱,“你确定那是你亲爹吗?”
谢小宁差点喷了。
“那把火,该不会是那个自称是你爹的人烧掉的吧?”周棋脑洞大开,“这事真的太巧了,巧得让人不得不怀疑。
之前没证明坟墓里埋着的不是你爹,就没见你有爹回来认亲,怎么你现在一赚钱了,爹就出来了?小宁,难道你就不觉得这中间很大问题吗?”
“那你说他不是我爹,他是谁?”谢小宁反问。
“你的皂团被多少人眼热你不知道么?谁不想拿到你的皂团配方,然后抢你的生意。你那个所谓的爹,说不定也是这么想。不然,怎么他一走,作坊就被烧了?”
周棋的分析不无道理。
如果不是知道谢青森就是顾城,谢小宁也会这么想。
“这事情没那么简单的,你先不要这么快下定论,查出背后真凶,还需要时间。”谢小宁平静地道。
周棋见谢小宁不紧不慢的样子,她都急死了:“什么时间?你以为我不知道作坊要出多少皂团吗?光是我们周家,就已经定了差不多上万两的皂团!
我倒是好说话,周家的生意不是我爹一言堂,那些豺狼虎豹会想生吞活剥你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没这个机会的。”
没有作坊,再来比现在多一倍的订单,她也交得出货。
只是,她想看看幕后之人会忍到什么时候出来。
“你!我要被你气死了。”周棋气呼呼地甩下一沓银票,“不管你了,这些算是我接你的,算息钱的。”
说完,周棋就离开她的房间。
谢小宁没追出去,她拿起银票数了数,总共一万三千两。
周棋并没有走,而是在堂屋安抚谢老太太。
谢小宁心头生出暖意。
累了一夜的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谢小宁再次醒来,是被李云莲喊醒的,县衙已经来人了。
谢小宁洗了把脸过去。
捕快和衙役们正在仔细搜查火场。
但是除了桐油和那支箭矢之外,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证据。
捕快问了很多村民,重点在朱石头身上。
朱石头表示自己昨晚很困,睡得很沉,后来还是被烟熏醒的,没有任何有用信息。
“咦,小宁你爹呢?不是回来了吗?怎么作坊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见你爹露面?”跑来看热闹的林春娘,故意问谢小宁。
昨天那顿饭,吃得林春娘又酸又嫉妒。
要是她天天能这样吃酒肉多好,本来是最穷的一家子,如今却变成村子里日子过得最好的,林春娘巴不得谢小宁家出事。
“我爹有事离开了。”谢小宁淡淡地道。
“小宁,那真是你爹吗?我瞅着他也不怎么像啊,这一脸大胡子的,你爹以前哪是这样,婶子觉得,你可能被骗了。”
林春娘恶意满满。
“老二家的,你给我闭嘴!”老杨低吼。
“大哥,我说错了吗?早不走晚不走,偏偏作坊起火的时候走,天知道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