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一惊,手打了个哆嗦,刀锋一转,霎时染上了血。
陈青竹顾不得管炉灶,连忙拽过来长生,他这些刀都是定制的,刀刃都能削下来桌角。果然,长生指肚上已经见到露出的白肉,陈青竹心疼的不行,自家的小胖子可是特别怕疼。
抚慰了一番,长生还未慌乱,陈青竹却紧张地连火都忘记关,被长生提醒才想起来。他用力按着长生指头的伤处,迅速关了火,炒菜有些糊锅……留给袁青和白来财吃好了。
陈青竹找出来药箱,又把伤处清洗干净后,小心地给长生包好,自责道,“是我不好,忘记你当时还拿着刀。”
长生以前就是得了疼就要撒娇一下,师父特别吃他这一套,这会儿更是无法无天地就要往陈青竹怀里钻。陈青竹还在担心长生,把人往怀里一抱,干脆午饭也不管了,准备去沙发上嘘寒问暖一番。
“春节不回去吃年夜饭真的没关系吗?”长生有些迟疑地问,他双腿迈开跨坐在陈青竹的腿上,受伤的手被对方笼在手里,整个人被陈青竹另一条胳膊按在怀中。长生把下巴搁在陈青竹肩膀上,小脑袋蹭了蹭对方的脖子。
又撒上娇了,陈青竹心软的都要化了,侧头亲了亲小团子的脸颊,“不用担心,我这次不回去也没什么关系,她这次找来可能是听别人说大哥的事情。”
长生一愣,“大哥怎么了?”
虽然没有我家大厨英俊潇洒,但也并不差呀?
就是大嫂有点可怕,总想捏我的脸。
“我妈可能耳闻大哥跟他男朋友的事,才催着我相亲。”陈青竹见长生紧张的脸,又笑着安慰,“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
长生嘴角一耷,拽拽陈青竹的衣角,催促道,“快说呀!”
陈青竹这才说起来,他跟他妈的关系很久之前就有嫌隙。陈清河的亲生母亲与陈爸爸并不相爱,包办的婚姻,等陈清河七岁的时候便离婚。当时两个人各有情人和真爱,离婚也离得理所当然。但其中最大的受害者却是刚刚懂事的陈青竹,陈爸爸在离婚前就有了陈青竹,私生子一样的名声扣在小豆丁身上,若说童言无忌也是相当没有忌讳,不知从大人嘴里听来的什么肮脏词语,污水一样恣意往小陈青竹身上倾倒。
受同学的欺侮嘲笑,沉浸在爱情里的陈妈妈却毫无所察,一心等着陈爸爸离异再娶。直到陈清河在放学路上见到被欺负的陈青竹,这才发现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性格居然封闭到了这种程度。
陈青竹跟屁虫一样跟在陈清河身后,自然是陈妈妈乐见其成的,更是放开心把陈青竹推到陈清河照顾。时日一久,却是忘记自己的责任,等到发现自己的亲儿子与自己越来越远的时候,这道鸿沟却已经是不可弥补。
长生贴过去蹭蹭陈青竹的脸,胸口有些闷。
陈青竹伸手捧住长生的小肥脸,嘴角微扬,在长生脸上戳出来两个小酒窝,“所以我平常也不怎么在家,她这次可能是觉得大哥没有子嗣,所以找上我来了。”
戳完酒窝又扯了扯长生的唇角,“我跟大哥各有所长,她这次是惦记的有些多了,和你的事我也会慢慢跟他们说开,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长生低着头,顶在陈青竹的胸口,别别扭扭的不去看他。袁青还担心大厨不够坚定,他觉得再也没有比大厨还坚定的人啦。
陈青竹坏笑地勾着长生的下巴,“怎么了?耳朵怎么红了?”
长生想抱住头,躲着陈青竹,“哎哎你别说啦。”
不小心一下蹭到受伤的指头,又疼得连连倒抽气。
陈青竹无奈地把小肥爪子又重新握在手里,忽然正经地说,“受伤的手不能见水。”
长生点点头。
陈青竹颇为家长式的叹了口气,“那今晚只能我给你洗澡了。”
长生的耳朵根瞬间红得要滴水。
陈青竹刚要再逗弄几句,忽然传来一阵阵挠门的声音。顿时脸一黑,准备去厨房把炒糊锅的菜盛出来。
至于那一锅炖的香气四溢的老母鸡汤,当然是得留给受伤了的人喝。
陈青竹偏心的一脸正气,丝毫不觉得的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