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或者陆海空都用不着弯弯道道,于是直接问,“你知道老先生有个盒子吗?里面也能放着茶具……”
话还没说完,忽然被对方打断,楚歌说,“你等会儿,我换个地方说。”
过了不久,对方才又问,“我师父把盒子给你了?”
“没有给我,”陈青竹听出来对方声音有几分严肃,“给了耿直。”
稍微一顿,他又补充道,“是我男朋友。”
楚歌长长的哦了一声,又觉得揶揄的时间不对,迅速正经起来,“那盒子我小时候见过,想偷偷打开过还被师父给罚了。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记太清楚,不过我当时也没有太当回事就没有问什么。回头我去给你问问师兄吧,他最近和梁哥一起出去了,电话也打不通,等能联系上他们我就给问清楚。”
接着对方朗笑几声,“我师父一辈子都喜欢看个眼缘,说不定喜欢小耿直的性子,我师父看人可准了,一准儿是你男朋友是个好福相又讨人喜欢。”
这话说的没错,陈青竹默默地赞同,老先生见了长生第一句话就说长了一副好福相。
不过陈青竹又愁眉不展,“他接了盒子就哭了,到现在还自己待着不见人呢。”
说着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楚歌一凛,觉得事情有些微妙,他师父是爱看眼缘送东西不假,但送出去的莫不是喜笑颜开,一接过就悲从中来的这是头一个!
还是个好福相讨人喜欢的人,收到礼物就难过哭了,他师父到底从出去一个什么玩意儿啊,楚歌要愁死了。
有一个不着调的熊孩子师父当真头疼,楚·小熊孩子·歌深有感悟。
“你别着急,我先打听着,一联系上师兄我就给你问。”楚歌说,“我师父那里是惦记不上了,他当时要是没说什么的话,那是绝对不会说的。”
师父虽然熊,但熊得极其有原则!
陈青竹这才完全放下心,和楚歌道了谢,又允诺下次带着小长生去庙里找他玩的时候一定把庙里的伙食全包了。
油门一踩,陈青竹去打许秦的秋风了。
鲅鱼太多了,许秦正愁着没地方搁,张禾钓鱼上了瘾,家里就连水族箱都倒出来养鲅鱼了。但周围的人实在都吃腻了,又没有御厨的手艺,翻来覆去都是那几个花样。他爹一见他抱着保温箱回家就迅速把门一关,任他怎么喊都不开门。
一条鲅鱼,竟然生生离间了他们的父子关系!许秦好想哭一哭。
但是不行,因为媳妇又迷上了钓鱼。
为什么鲅鱼都往张禾身边钻,难道媳妇是鱼饵成精吗!
“你终于来了,”许秦接到陈青竹打秋风的电话,就迅速收拾了好几条鱼,甚至安装上充氧泵,鲜鱼水货地给囫囵地搬上了车,生怕陈青竹后悔一秒,“还要吗?再来几箱也不成问题。”
“张禾呢?”陈青竹在客厅看了一圈,没见人。
许秦脸一垮,“钓鱼去了。”
这次可千万别钓上来什么了,家里真没地方养了,鲅鱼又不像猫狗,可是专挑海水活着。
d市还不临海,哎,许秦想着这次跪五十五斤六两的秤能不能换回媳妇的心智。
陈青竹同情地看了许秦一眼,刚要走,忽然被人拽住了胳膊。
许秦这才想起来正事,他皱着眉,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陈青竹,“你最近见过成隽吗?”
陈青竹一愣,表情有些嫌恶,“提他做什么?”
“这小子不知道犯了什么邪,最近正面侧面地找人打听你的消息。”许秦有些犯难,“不是最近的事儿,我找人暗地问了一下,从他还没回国的时候就想见你。回了国也一直试图把以前认识的人聚起来,我上次说的聚会你还记得吧,不是第一次了。”
按理说回来熟络人脉关系没有什么不对,毕竟要回国发展,以往没有生疏的同学朋友还是很重要。但陈青竹从多年前就表示自己的反感,成隽却依旧锲而不舍地想与陈青竹交好,难道真的是良心发现想要得到原谅?
“以后他再找你问我的话,”陈青竹的声音清晰又坚定,“你就明确地告诉他,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他。”
许秦拍拍他的肩膀,缓了语气,“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