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撒娇,大约是梦见了什么,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师父唔,我好难受啊。”
陈青竹一愣,低头贴在长生耳边,辨析出对方说的的确是师父而不是青竹后皱紧了眉。
“耿直……?”他试探地喊了一声。
就当他以为对方又睡了的时候,长生嘤了一声,又哭唧唧地抱怨,“师父呜呜呜我好想你。”
陈青竹想到刚认识长生不久的时日,对方莫名就黏过来没有一点生疏感,日子久了他也便习惯这种相处方式。但……他的手从长生脸上慢慢滑落,最终捏住他的下巴,声音已经算不上温和,“你最喜欢谁?”
“最喜欢师父了。”长生埋进陈青竹怀里,讨好似的拱了拱脑袋。
陈青竹正揉着小团子脑袋的手一顿,却是目光冷冷地看着虚空一处,“你要是想和我在一起,眼里只能看着我一个人。”
“师父也不行。”
他低头,在长生微微撅着的嘴巴上泄愤似的咬了一口,看着咬出的红痕与做出吃痛表情的长生,又安抚似的在上面摩挲几下,最终伸出舌头舔了几下。
而这一切是被对门一声尖叫打破的。
陈青竹把长生身上的被角掖好,才披上一件衣服去对门一探究竟。
“卧槽我绝对没说错!”白来财站在沙发上,表情说不出来的精彩,“狗蛋绝对说话了!”
“一个哈哈也能叫说话?”袁青嗤笑,“那鹦鹉是不是成精了?”
“你怎么就不信我呢?”白来财抓了抓头,凑到阎王身边,“快,再笑一个。”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袁青看不下去,丢过去一个抱枕,“给人类长点脸行不?”
“出什么事了?”陈青竹推门进来,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狗蛋会说话了,”白来财怕对方不相信似的,又详细地描述了一遍,“因为我回来的时候忘记打包给他带肉了,结果他生气地用羊角拱了我半天,又怒气冲冲地吊打了我一顿,里面还夹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词!”
“被一只羊吊打,你也真好意思说出来。”袁青斜了他一眼,“这话说出来你自己觉得丢人不?”
白来财抄着手,望向天花板哼哼几句,“不丢人,没有不敢承认自己是同性恋丢人。”
“你这人就是不会好好说话是不是。”袁青把怀里的抱枕一股脑儿丢给白来财,“走了。”
袁青气冲冲出了门,陈青竹这才想起自己要问的话,但现在客厅里只剩白来财和一只圈在地上的羊。
“有事吗?看你欲言又止的。”白来财晃了晃手。
“你知道耿直师父的事情吗?”陈青竹问。
没想到白来财居然点了点头,“知道啊,这不挺正常的?”
哪个大师还没有个师父传承?白来财觉得这再也正常不过了,没想到话刚说完羊狗蛋就扑了上来,他连忙躲闪,小羊角撞人可疼!
陈青竹怔了一下,没想到白来财也知道这件事,“他们感情不错?”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白来财想也没想就肯定的点头,“那是当然啦。”
羊狗蛋的攻势更加凶猛,白来财在房间里上蹿下跳,“干嘛啊这是,大厨大厨你快看看这是不是羊癫疯发错了?”
陈青竹低眸敛去眼里的情绪,“知道了。”
等门关上后,白来财才回过神,“知道什么了啊?哎哎,你别再撞过来了啊!”白来财堪堪躲避着阎王攻击,最后窜进书房里死也不出来。
阎王用前蹄使劲踹了踹门,恨恨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就这么交代了自己和长生的底儿,这货的智商是如何安全的在人间活下来的,难道人间现在已经充满真善美了吗。
过了好半响,里面突然说了话,“我听见啦!”
白来财激动地扒住门板,“你刚才明明就是说话了,嘿嘿嘿……小样儿看我捉住你的把柄以后你还敢不敢跟我抢吃的,哎哎你再说一句我录个音啊?”
阎王睁大眼睛瞪着门板,干脆也不隐瞒,“妈的智障。”
白来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