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之后也不曾遇到过这人,要不是现在忽然碰到,说不准早就遗忘在脑后。
长生正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刚颤颤地想伸出小肥爪子的时候,陈青竹突然开口道,“你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了?”成隽侧身进了包间,“老同学过来打声招呼就走,喏,小家伙请你吃点心。”
陈青竹忽然按住对方的胳膊,“没什么事以后再聚吧,逢年过节的大喜日子还是好好过比较好。”
成隽伸在半空的手一顿,表情有些挂不住,但依旧努力笑的温润,“那好,过几天咱们几个老同学聚会,你可一定要来。”
“再说吧。”陈青竹状似不经意地遮挡了几下长生,顺便也遮住身后几束火热的八卦目光。
“点心给你,”成隽不在意的笑着,“排了很长的队买的,记得你喜欢吃梅家的点心。那我就先走了,到时候再联系你。”
成隽走的痛快丝毫不拖泥带水,仿佛刚才纠缠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陈青竹看着塞进手里的点心盒,皱眉把它放到了桌子上。
梅家的点心白来财可是慕名已久,但是这家点心铺不接受网络订单也不接受预约,完全凭两条腿来排队。这么任性的做法也挡不住酒香巷子深,但店家的营业时间只在下午一点到六点。白来财无数次想去梅家点心铺,但次次被起不来打败。
“你不吃我们可吃了?”白来财麻利地把点心盒拿过来,迅速拆了封和袁青分食。点心入口即化,浓香又不甜腻,白来财的革-命精神还在,捏了一块往长生嘴里一丢。
“好吃!”长生鼓着腮帮子,又跑到门旁把陈青竹拉回桌前,“你会做这个点心吗?我们回家吃。”
陈青竹无奈地戳了戳长生鼓起的双颊,“我做得再好也没有他家做的棒,回去给你做别的。今天下午我这边没事,你想去哪儿玩?”
长生咽下去一口点心,“去哪儿玩都行,我……咳咳。”
“慢点吃,”陈青竹拿过来杯果汁,“最近有电影上映,要不要去看?”
“去!”袁青和白来财异口同声的说。
白来财瞪了袁青一眼,“我是因为有自己的电影上映才去捧场,你去干嘛?电灯泡啊?”
“呵”袁青冷笑,“我是去看你在这部戏里能活几桢的。”
长生悄悄看了陈青竹一眼,见对方在袁青和白来财日常耍嘴炮中,脸色已经没有刚才的冷郁,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觉得胳膊痒痒顺手抓了几下。
已经给长生夹菜恢复如常的陈青竹细心地发现长生的异常,他低头一看果然见对方敏感的皮肤上被抓起了几道红痕,“痒不痒?”
长生又挠了挠脖子,浑身像抖虫子一样,“不舒服。”
陈青竹盯着面前吃剩的点心盒,一把拿了过来,用指肚蘸着里面的粉末舔了一口,有些焦急地站起来,“我去车里拿药,你在这里别动。”
“怎么这么风风火火的?”白来财见人一走,话匣子便关不住,“刚才进来的那人是谁啊?怎么感觉跟仇人似的?”
袁青见不停在身上挠来挠去的长生,皱眉翻看了一眼点心盒上的包装,火气蹭的上来忍不住敲了白来财一个脑门。
“干嘛啊?”白来财捂着脑袋控诉。
“你特么也不看看包装里含不含有花生就给他吃。”袁青连忙按住长生的手,“快别挠了,一会儿挠出来血疼的又难受。”
白来财吓了一跳,上次长生过敏的样子他可见识过,如今再一次过敏的话别说袁青和陈青竹怎么样,他都觉得对不起小师傅。
门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陈青竹猛地打开门手里拿着药,对着长生就猛灌了下去。直到长生把药都吃完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吃的不多,现在也别去别的地方了,快点回家休息会儿。”
陈青竹扶起来长生就要往回走,临走前不忘交代几句,“你们俩先吃着,下午去看个电影。”
“看什么电影啊,我担心小师傅。”白来财着急地刚要再说几句,被袁青一把拉住,对方对他使了几个眼色才生生把人挽留住。
“照顾好他,”袁青道,“我们俩一会儿就回去,现在特别饿。”
陈青竹了然地点头,又拿起刚才长生带来的礼物盒,才揽着怀里的小糯米团子离开。
“干嘛啊?饿什么饿?你就不怕小师傅受欺负?”白来财往嘴里塞了一口锅包肉,愤愤不平地说。
“我担心什么,大厨疼他还来不及,”袁青不在意地说,“大厨这么快就弄来抗过敏药,一定是在车里放着随时准备。他要是对耿直不上心,能做到这一步上?”
经袁青这么一说,俩人吃了饭倒也不着急回去,正准备去电影院溜达一圈。刚出了包间从大厅经过时,袁青顿时拔不住脚,木头般愣怔在原地。
“怎么了这是?吃饭的时候喝胶水了?”白来财耍贱地顺着袁青的视线过去,就见一位年轻的男人带着无框眼镜,一副精英范儿一丝不苟地坐着,脸上像是没点儿人气。他对面坐着一位姑娘,看起来像是在相亲,但男人却有一种在做手术的生冷感。
白来财心里登时了然,心想这新年头一天真是精彩,有直男率先掰弯了自己?
身旁的袁青拳头紧攥,眉间越皱越深,白来财给了他一肘子,“弯啦?”
“谁弯谁孙子!”袁青使劲哼了一声,大步往前走。
即将路过季医生时,白来财忽然往袁青背上一扑,勾着他的脖子,嘿嘿了几声,“陪爷爷看电去。”
袁青甩了几下没甩下来,便也随着他去了。倒是在玻璃的反光下,漏了季医生微蹙的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