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倚在墙上,调侃道,“出门还得报备,谈个恋爱都没这么腻歪。”
“这叫做敦亲睦邻。”长生又跑回房间把羊狗蛋牵出来,狗链拴在门锁上,“这样他就知道我出门了,正好狗蛋也给他照顾。”
羊狗蛋好不容易从房间里放出来,刚出门就见到倚在墙边悠闲的白来财,撒着蹄子冲他,“咩咩咩。”
“!!!”白来财飞似的逃走了。
羊狗蛋一脸沮丧,垂着小脑袋用羊角划门板表达自己的不开心。
……
白来财整个人虚软在驾驶座上,见长生来了之后,缓缓扭过头,垂败地说,“你先不要安慰我,道理我都懂,可是依旧不能和狗蛋共度一生。”
长生把安全带系好,怜悯地看着他,“那你来的时候,我把狗蛋关在卧室里。”
“你不懂。”白来财哭丧着脸,“你就是我再生父母一样的恩人,我一定要常回家看看。”
他伸手捂住眼,故作坚强道,“我会调整好和狗蛋的关系,不让你为难。”
长生:……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途中袁青来了短信,说晚上有空去长生家里,到时候把书送过去。白来财听到这个消息,畅快地说道,“我刚才还在想用什么理由骗过那个大块头,现在正好,我们先去酒吧……你酒量怎么样?”
长生在心里换算了古代现代的计量,轻松地说,“大概喝一斤酒都没有问题。”
白来财开着车,两色风景从开阔到逼仄,由喧嚣开往寂寥。直到开到一处空旷的场地才减了速,零零落落的铁网插在不远处,四周长着没膝的荒草,几个铁皮废桶滚在一个坑洼里。
“你别看它外面破得跟废墟似的,其实就找的这种感觉。这儿知道的人不多,但酒烈人更辣,绝对不白来。”白来财引着路,过了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与一位看起来孔武有力的人交耳几句又出示了一张卡,才带着长生进去。
前脚刚迈进,音浪便卷着燥热扑倒身上。长生步子一顿,打量着四周现代风格的装潢,犹豫不前。
“怎么了?”白来财走了几步,忽然发现身边没人,一回头才发现长生拿着手机在后面。
“青竹给我发来短信,说袁青把书送来了,但是家里没人放到他那儿了,问我在哪儿。”长生问,“这里地址是多少?”
白来财挠挠头,想了片刻,报出来一连串地址。
声音躁的厉害,长生觉得耳畔嗡嗡嗡一阵响,更加困惑地抬头,大声喊着,“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白来财见长生嘴唇翕张,辨别不清说的什么,干脆拉着人绕过几个通道去了洗手间。门一关,又进了小隔间,顿时安静的像在图书馆里。
“介子口165号。”白来财说,“就跟他说在以前的废厂那边。”
“我不太会发短信,要不你来吧。”长生把手机递给他。
白来财接过来,随手就编辑着,“我在介子口165号夜店,要不要随时来一发?”
发完他把手机还给长生,“走,咱赶紧去喝一杯释放一下情怀,总不能老在洗手间里待着。”
长生抓着门把,苦着脸说,“外面太闹了,我能不能一直坐在这儿啊?我不太习惯……”
白来财心想就才过了一个大门怎么就退却了,要是进了舞池那还不感觉进了盘丝洞?但他也好不容易来一次,平常有钱没时间有时间没钱,终于天时地利人和了,千万要抓住机会的小尾巴。
他使劲招数劝说着长生,见对方有些动摇后,刚想拽着人直奔目的地。没想到洗手间大门忽然被人打开,接着就听见几个交错的步子和粗重的呼吸声,时不时地还泄出来几丝娇-弱的呻-吟。
白来财还定格在开门的姿势上,他侧着身半弯着腰,外面的喘-息越来越清晰。他抬起充满迷之尴尬地脸,望着长生。
长生不明所以地对着口型,用着他刚学会的英语单词,“whatghost?”
“嘘!”白来财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听了听,祈祷对方来几个法式深吻然后五秒钟早-泄快点结束。但外面传来衣服系嗦声,以及娇-喘中女声一直喊着[啊啊你好大],显然打碎了他的幻想。
在汉子师父带领下,还未做过春-梦的长生对白来财的行为很是不解,俩个人一直窝在狭小的洗手间里是要做什么?
白来财活动了一下手脚,让长生蹲在马桶上,自己撸了几下袖子,找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慢慢蹲下。趴在门缝下,往外看去。
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