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称敬称。”白来财打着哈哈,“师傅,我现在就求一件事,能在线起名吗?这是我生辰八字。”
白来财强行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照片塞到长生手里,长生无所适从地拿着手机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袁青终于突破防线,一把把白来财揪到了身后。
袁青把长生手里的手机抽走,丢给白来财,气哼哼道,“你一个十八线小艺人就算叫天王老子也红不了。”
“那你怎么记住我呢?”白来财挑衅地说。
“我那是记住你了吗?”袁青辩解,“我那是记住了痔疮广告。”
白来财笑得奸诈,“看来你从广告里获益不小,药挺好用吧?”
长生欲哭无泪,袁青这种大块头要是再冲动起来,他的小身板真的支撑不了多久了。长生正琢磨如何把袁青劝回去,没想到袁青根本不理白来财,拉着长生的手就往回走。
白来财愣了一下,在后面跳脚,“你揍我啊,有本事你来揍我啊!”
袁青冷冷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感觉就这智商也只能拍拍痔疮广告了。
白来财被瞪得莫名其妙,但心中很快有了计较,趁着夜色偷偷跟了上去。
……
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钟了,袁青大概是把手机里的《小苹果》删去了,这一路上没听见熟悉的拍子响起来。
“以后要是再遇见这种人,你就去找你家对门。”袁青交待着。
“为什么找青竹?”长生问。
袁青啧啧了几声,“他对付傻-逼一向特别毒舌。”
说了一半忽然住了口,袁青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太对。
长生乖巧的哦了一句,反正有事没事他都想找陈青竹。
“我以前还担心你失忆之后性子更加软。”袁青回忆着,笑着说,“没想到现在性子一变,更讨人喜欢了。”
长生一怔,心里跳的有些快,他抬头问袁青,“我……我以前什么性格?”
袁青正等着红灯,他食指敲着方向盘,嘴角挂着淡笑,“你那个时候习惯都跟老一辈差不多,生活上像个退休的老干部,性格上却像个……”
他琢磨了琢磨,狠狠道,“就是个包子,要不然程秋哪来的胆儿劈腿?哪有那么多狗跟在你屁股后头?”
车过了红灯又拐了一个弯,直行不多久便拐进了小区。袁青正炮轰耿直的懦弱性格,忽然面目一下狰狞起来,“说曹操曹操到,你瞧见了没!”
袁青伸着手,指着车外面一个行人,那人在路灯下显得有些瘦小,脸颊有些凹进去,颧骨突出。
“那就是条养不熟的恶狗,以后瞧见了他就锁上大门。”
“那个人我认识?”
“那是你楼上的邻居,听哥的没错,那种人这辈子别搭理他。”
长生虽然不怎么明白事情的曲折,但也应了下来,袁青总不会害他,而且处处为他好。长生下了车,冷不丁地被风一吹,吹的鼻头发酸,他回过头,叫住正要发动车的袁青。
“袁青。”长生贴近车窗,“如果我犯了错,你会不理我吗?”
袁青一愣,没想到长生会突然折回来,他连忙打开车门让长生进来,责备道,“大冷天的,有什么事儿不能电话里说清楚。”
“你会不会有一天不理我了?”长生坚持地问。
袁青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怎么会,哥永远都是你哥,心里可疼你。”
长生吸了吸鼻子,露出来一个大大的笑容。他冲袁青挥了挥手,“哥,你路上小心点儿。”
“好嘞!”
……
在长生依旧是个小豆丁的时候,一日,他仰着小脑袋趴在师父怀里问。
“狮虎,你疼不疼我?”
师父手里正拿着小话本看得津津有味,从桌子上拿了颗桂花姜糖塞到他小嘴里,敷衍地说,“疼你疼你,只疼你一个。”
“那要是我有一天长成了歪脖树呢?”长生嘴里塞着糖,小仓鼠一样鼓着腮帮子问着十万个为什么。
师父这才把小话本放下,双手把小长生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你不会长成歪脖树,长生树干都是笔直耸立,千年不倒。”
“那万一呢?”小长生不依不饶,俨然有你不给我答案我就继续问下去的趋势。
师父宠溺地笑了笑,在他脸上印了个章,说,“要是有那一天,师父可能会打你,会骂你,会让你承受你该有的处罚。”
“可是心里头,还是只疼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