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美容院地方有些偏僻。
这里原本是江源的一个私人医院,结果那个院长因为犯了事结果被警察抓了然后判了刑,最后这家医院就开始一直荒芜,直到几年前被一个女人接了手,改造成了一家美容医院,但是动用的却只有这栋楼的一半,另一半依旧在废弃。
出租车司机刚走到距离医院还有一条街的时候就不愿意继续前行,就算廖云沉说多给他钱都不愿意。
“你再往前开一段,我对这一片不熟悉。”廖云沉敲了敲司机的椅子后面,一副什么都好商量的样子。
那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他的眼睛有些浑浊,这会儿打开了车里面的顶灯,劣质香烟散发着阵阵焦油味。他叹了一口气:“那地方闹鬼,我闺女还等着我回家呢……”
实在商量不下来,廖云沉只能自己一个人下了车,一身白大褂披在身上,口袋里面还别着一支金属钢笔。他右手中提着一个金属巷子,独自一人就朝那栋破旧的大楼走去。
一路在无人的小路上面走过,前面的路灯已经是多年失修了,灯光只是一片昏黑的光晕,投在地上连影子都是模模糊糊的。廖云沉走的是被废弃的一边,他并不希望破坏了原本的现场。
他黑色的皮鞋踩在地上,看着前面破碎残存的玻璃门,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空中翻飞着。
“刺啦!”
他这一步走到前面,刚感觉到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这尖锐的声音,这一下低头,才发现原来是一截被折弯的金属片。
他低头看了一眼,突然一阵风吹来,原本在破旧大门中的东西突然就快速的移动了起来,就好像有一个人影跑过一样。廖云沉赶忙几步上前,不顾门前的水洼打湿了他的裤脚,几步跑上楼梯,原本在玻璃门内影影绰绰的影子就好像被惊动了一样,突然跳了起来,却没有任何动静。
那影子的头发很长,就好像被风吹得飘在空中一样。
“啪,别动!”
廖云沉一觉就踹碎了残损的玻璃门,等到他进去这才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原本挂在窗户上破旧的窗帘被风吹的飘了起来,这一刻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他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走廊侧面洗手间里水龙头滴滴答答的水声。
没有人。
廖云沉甚至不用打开自己的手机照明,他戴着眼镜的眼睛在黑暗中扫视而过,一楼是一片黑暗,除了风什么动静也没有。廖云沉拐过走廊,这里的楼体上面全是污渍,一大团黑漆漆的在一起脚踩上去只有黏腻的触感。
他察觉来自己鼻尖飘来淡淡的血腥味,往上走的速度也快了两分,前方的楼梯尽头有月光洒下来,一片静谧的朦胧,只能看到那里堆放堆杂物,在月光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有些刺眼,往那边走了两步,却发现地上面远远放着一条惨白惨白的人腿。
廖云沉面色沉了沉,几步向前走去,却是他站在那腿旁边才发现这居然是一具人体模型。此时他弯着腰,遥远的楼道中有有条不紊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而且似乎距离他越来越近。他没有动作,只是盯着一旁地上,那里一片全部都是月光,只是因为刚才似乎有什么影子闪了过去。
“出来。”
廖云沉脸色很冷,他眼睛微微往自己身后瞥了瞥,却有黑影从自己眼前再一次掠过,廖云沉当即站起身,从窗外恰恰就看到了远处窗口的一个身影。
转身就往三楼的方向跑了过去,廖云沉三两个楼梯一步就往上面跑,结果一脚踩进了了水中,还溅了一裤子的的泥水。
廖云沉低头一看,自己的白色大褂上面有了红色的斑斑血迹。
他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墙壁,上面有一个暗红色的血掌印从墙上一道划过,这一层倒是有些亮光,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前面,灯光昏黄的厕所。
这厕所废弃了有一段时间,可是这灯为什么现在还会亮着?廖云沉一步一步往厕所靠近,这里面到处都是一片肮脏,废旧的水龙头还在往外面滴着水,可是水池边上却全部都是灰尘。
“哒哒哒……”
方才听到的脚步声再一次响起。廖云沉往里面走,一脚就踹开了厕所第一个隔间,里面放着靠门的废纸笼当即就倒在地上,咕噜噜滚进满是黄色肮脏印记的厕所坑中。
他一个挨着一个地江门踹开,其中一个里面全部都是废旧的水管,里面原本裹着的油腻黑色胶带好像被什么人撕扯破了一般。廖云沉阴沉着脸返回镜子旁边,这一次,里面确实多了一样东西。
一张惨白几乎看不清五官的脸。
廖云沉猛地回头,原本一片黑暗的走廊尽头此时有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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