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狠狠盯住,黑色的瞳仁缓缓收缩着——
一袭白衣的男人突兀地撞进视线之中,他如云如卷般干净的容颜。凛冽的眉眼之间卷着风尘仆仆的气息,他修长的腿径直朝着她迈过来,“温十月。”
这一声唤,似要将她的余生都给勾了去。
她的眼眸微不可微地亮了亮,直到男人完完全全逼近,她盯住他身上白色大褂,以及胸前的胸牌——
莫归年。
三个字竟然莫名刺痛了她的眼睛,只是哽了哽,“你怎么来了?”
“半个小时前医院送来一个患者,两个警察送过来。”莫归年的眼角处丝丝缕缕泛出了凉意来,“警察说是强奸未遂,正好让我包扎了。我认出来了,他是你的室友。所以,你居然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是吗?”
说到最后,嗓音之中染上的尽是凉薄寒意。
身姿颀长如松如竹的男人是站着的,她是坐着的,只有仰起脸,才能看见他分明的轮廓。只是有些愕然,“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合租的室友?”
然后诡异的沉默在二人之间流窜着。他的沉默让她明白了一些什么,原来,他一直都在关注她。甚至,去跟踪她。
下一秒,整个人便被他拽住胳膊提了起来,他的眸光在她的身上肆虐开来,“有没有事?”
她用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别拽了,我没事。”
“你总是说自己没事。”男人干净如斯的容颜上却覆盖起层层冰雪,扣住她手腕的手愈发紧了,声音低沉,“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才能说一句自己有事?上次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你都说自己没事,这一次,你还是说自己没事。温十月你能不能——”
“你居然这么着急的样子,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她唇角挽着笑,然后切断了他没有说完的话,“但是,你希望我说什么。我除了说自己没事我能说什么,我不认为自己说自己有事的话能够博得谁的疼惜。”
就算是你,也不例外。
“温十月。”他沉着嗓音,然后微微含着胸,俯着身子正视她的眼睛,“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自己没事。”
深深若涯的黑眸,这双被她称为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眸。此刻,他要她看着他的眼睛,然后说自己没事。
弧度优美的菱唇轻轻张了张,想说出没事两个字来,却开合几次都没有说出口。
她不知道为什么。
和他对视的分秒之中,就好似缓慢了一个世纪的慢镜头。被无限拉长着,然后再拉长着,到了最后她竟然沉沦进去。好似她终究都逃不过沉沦的命运一般。
“我说我怕,然后呢。”她哽了哽,盯住他流墨般的眸,“真的,我说我怕。”
“怕就说出来。”他很坚持。
好似,每一个坚硬外壳的里面都有一层无法触碰的柔软。要是一旦被触碰,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快要被吓死了——”
软软的嗓音落入他耳中,神经不由得被切割。动作比思绪要快,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就已经将她纳入怀中,“十月,你真的,太不让人省心了。”
莫归年将手收紧,恨不得将她拥进血液之中。她很安静,却在半晌之中感觉到了胸口处的濡湿。然后听见隐隐呜咽的声音,到了最后竟然是哭得极其厉害——
“莫归年你是不是混蛋啊,你怎么才来啊……”
他拍着她的背,“十月,是你没有给我打电话。”
“你就是混蛋啊,我这么害怕你还骂我。”
男人声线软下去,“全都怪我。”
……
苏南浅刚刚交完钱便火急火燎地往外走,因为她听见了外面十月特别厉害的哭声。
可是出去的时候——
英俊高大的男人满眼心疼地抱着怀中纤瘦的十月,他轻轻拍着她的背。
十月整张脸都埋进他的怀中,完全看不见她。倒是莫归年的眸光转了过来,一眼便看见了她,苏南浅笑了笑,用唇语,“我就先走了。”
莫归年会意地点点头,然后也用唇语回应,“谢谢。”
苏南浅点点头,然后不动声色越过二人离去。
开车的时候,视线不由自主地瞥见天上的月亮——
她是真的希望,天下有情人都能够终成眷属。
但是,是否能够如愿以偿呢?
------题外话------
风华要重申一下,真哒不是本宝宝懒惰!因为期末来临,这一个星期都在考试呜呜呜。我是真的力不从心。8号放假!8号放假!8号放假!
放假之后会老实更新的,宝宝们快说你们会原谅我这几天的更新少,
我都不敢求月票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