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一握的腰肢,薄施粉黛的俏丽容颜。天下无双。
&nb池镇天满意地笑了,眸光之间尽是温柔,不住点头,“你好,南浅。”他叫得十分温柔亲切。
&nb太过于温柔,温柔得有些过分。不知为何,苏南浅觉得面前池伯父的眼神就快要将自己看穿,然后望进她的灵魂一般。可是,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又像是越过她,在看其他一个什么人。
&nb“浅浅,先过去沙发上坐。”男人的手轻轻地揽上她纤瘦的腰肢,温声开口。
&nb本来就被看得不舒服了,所以只是轻轻点头,“伯父,我们过去坐。”
&nb“好。”池镇天跟在二人的身后,望着他们的背影,是近乎心满意足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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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佣人端上来了上好的西湖龙井,紫檀茶杯,幽幽的清香妖娆而起,伴随着那徐徐而起的青烟。意境别提有多么的美好了。
&nb“伯父。”苏南浅拿起了身旁包装精美的小袋子,递了过去,“这是南浅的一点小心意,还望伯父不要嫌弃。”
&nb池镇天正将将准备喝上一口茶,见状连忙咯噔一下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他伸出手来接过她手中的袋子,然后将那紫檀木盒子拿了出来。打开盒子的一瞬间,眼眸发亮,“这是,南浅你求的?”
&nb她霎时便觉得不那么好意思了,只是轻轻点点头,容颜秀丽到了极致。
&nb“爸,浅浅她还是真的不容易。”坐在她身旁的男人低低沉沉地笑着,然后以一种十分漫不经心地口吻,“在凌晨两点半的北山山脚下,我把她捡回家。”
&nb池镇天那双黑瞳之中波光涌动,眼角的细纹也由于有些情绪激动而加深了一些。他拿出那串佛珠,摩擦一番之后戴进了自己的手腕,“南浅,我很喜欢,你这孩子太用心了!我一定会时常戴着的!”他的语气还隐隐地透着激动。
&nb苏南浅心中总算是有块石头着落了,她是真的怕讨不到伯父的欢心。还好,伯父看起来终究是很欢喜受用的。
&nb“爸,上次给你打电话说的事,怎么样了。”男人指骨分明的手轻轻执起紫檀茶杯,送在唇边。
&nb“哦,那个政界高官本官想再去死一死。”池镇天收敛起了方才脸上的欢喜之情,蹙了蹙眉,“弄下去了,还是很牛的一个政客。我倒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政界的人一般是不轻易得罪的,毕竟不知道都牵连上了什么人。”
&nb苏南浅心头轻轻一跳,政界高官,莫不是就是上次在晚庄轻薄她的那个人。然后她听见身旁响起男人低沉如钟鼓般的嗓音,“没什么,就是看他不爽。”然后他笑了笑,最漫不经心地那种笑容。
&nb“不懂事。”池镇天不深不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兀自端起茶杯来饮茶。
&nb这时候,一个身姿颀长的男人从大门处进来,苏南浅的眸光微微有些滞住。是锦楠。他身着白色西装,容颜如玉,干净得很。只是眉目清寒地走过来,没有看她,只是朝着池镇天颔首,“大哥。”
&nb“坐,小弟。”池镇天也轻轻点点头,示意他坐,然后扫了扫池慕辰,“怎么不给你小叔问好?”其实他也知道,他们二人向来不和,可是说来说去,也终究是一家人。
&nb苏南浅看见男人的眸光温和,唇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那笑意却始终不及眼底。只是轻轻饮了一口茶,姿态优雅,然后朝着池锦楠轻轻颔首,举了举自己手中的茶杯,“小叔,请喝茶。”
&nb不得不说,这种问好的方式,当真是狂妄得不能够再狂妄了。
&nb池锦楠倒也不恼,只是云淡风轻地坐了下去,“大哥。我妈呢。”
&nb才将将落下话音,便传来女人的笑声,“儿子,这里呢。”然后大家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一个五十几的女人,齐耳的短发,流行的鬈发,烫成了棕黄色。保养得极好,看起来就跟四十出头似的。苏南浅站起来,微笑,“宋夫人。”
&nb宋夫人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有着细纹的脸上依旧在笑,“是慕辰让你这样叫我的吧,苏小姐,你还真是听话。难不成是落魄了之后,遇见我们慕辰,自然是要抓得紧一些,百依百顺,也应当是自然的。”
&nb苏南浅真是没有想到,初次见面便能够这般的咄咄逼人,还真是不简单。毕竟也是,十七岁的时候都是那般有胆量的一位姑娘,经过岁月的好生洗礼,哪里还能够简单。
&nb苏南浅也在笑,脸上温和的微笑丝毫不减半分。而池镇天的脸色则是一瞬便阴沉沉下去,正准备开口,池慕辰却低低笑了,“宋夫人。是我让她这么叫你的。没错。但是有些话是说错了,百依百顺的自然不是浅浅,是我。”
&nb“还有,宋夫人。”一双墨色的眼瞳之中流光溢彩,容颜清俊至极,“我告诉你个小秘密,浅浅可难追了。小叔知道的,我追浅浅的时候,废了好大力气。”然后他端着茶杯似笑非笑地望着池锦楠。
&nb池锦楠终于抬起目光,却是落在她的脸上,“我怎么会知道,应当是南浅才知道。对不对,南浅?”
&nb苏南浅的呼吸微微一滞,就那么对上对面男人的目光。手却被身旁一只温凉的大手给我握住,他轻轻笑了,“浅浅,算了不说了,这是我们二人之间的秘密。”
&nb气氛一瞬显然尴尬,虽然池镇天的脸色有所缓和,却依旧尴尬。池镇天有些疑惑,为何,宋汶为何要对南浅咄咄相逼,多好的一孩子。他说话的时候都顾及着,不要让南浅觉得自己有攀高枝的感觉,却不料宋汶竟然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nb“锦楠,你看。”池镇天为了打破这怪异的尴尬气氛,将自己的手腕伸了出来,“这是南浅送我的手链,这姑娘费心了复国[重生]。”
&nb宋汶却笑眯眯地开口,“费心点好,肯定得费心。”
&nb在场的谁听不出来,她的意思无非是就是这么大一个豪门,不费点心怎么可以?
&nb“吃饭了。”身旁的男人清浅开口,然后兀自站起身来,“走,浅浅,我饿了。”其实他想的是,早吃完,早走人,懒得在这里磨。
&nb苏南浅跟着站起来,在路过宋汶身旁的时候,宋汶正好要放下手中的茶杯。那一瞬间,茶杯脱离了宋汶的手,顺着她的米白色裙摆,坠落下来。
&nb清脆的,碎裂的,声音。
&nb茶水四溅开来,她的米白色裙摆上瞬间就有了青色的茶渍,难看至极。她微微有些愕住,不喜欢她,就算要给下马威,也不用这么急切吧。
&nb男人闻声回过头,眸光清寒,容颜极致,“怎么回事?”
&nb“长离,我——”
&nb“你叫他什么?”池锦楠的眼光陡然凛冽起来。池镇天的脸也陡然生变了,眸色复杂。池家的人知道,这是,那个女人最喜欢唤的名字了。
&nb苏南浅微微有些怔住,看见宋汶的脸色也有些变。在池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不能够随意提起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包括名字也是不能有。无论是有什么蛛丝马迹,都不能够有。
&nb可是,长离,这两个字,尘封已久。以为那女人入土之后便会无人再唤的名字,却从另外一个明媚的女子口中唤出来。
&nb“我让她这么唤我,有意见?”男人的清冷眉眼之中尽是凉薄,寸寸生寒。是真的,他的眸光之中,没有一丝温度。
&nb那个女人,一直都是他心脏上一道活鲜鲜的,任何时刻都是血淋淋的。就算是结痂,那道疤也永远存在。无人敢轻易触碰,有一句话,龙有逆鳞触之必死。而池公子的逆鳞,便是这条伤疤。
&nb而他现在,居然肯将这个隐晦的名字告诉这个女人。然后让这个落魄名媛,口口声声地唤着自己。果然是看得很重。
&nb“宋夫人。”男人在苏南浅的身旁轻轻蹲下,“你做的太过于刻意了。”
&nb宋汶抿紧唇,不说话。
&nb然后他抽出茶几上盒子中的纸巾,然后蹲在她的脚边,替她擦拭着裙摆上的茶渍,“浅浅,这条裙子,算是作废了。改日,买条新的。”
&nb“长离。”她轻轻开口,“其实不用的,别擦了。你起来。”
&nb他垂下的眉眼之中尽是风华,睫毛长长,他温润开口,“没事,给你擦擦。等下我让朱琳送套衣服过来,你还要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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